陳奇聽了陳元的話,當即釋惑。
“看來,我與師父的擔心多余了。”
“我早就該想到,以賢弟的聰明,不會給人可乘之機,只是愚兄還是想知道,賢弟是如何賭上這一漏洞的。”
陳元并未隱瞞真相,他告訴義兄陳奇,他在提出建議后,就已想到會有人想鉆空子,提前就把這條路給封死了。
顧清音與各地下達的命令當中,確實有獎勵制度,但是前提條件是要失主進行認領的前提下,只有經失主確認無誤,認領過后獎勵才會兌現,為了防止有人唱雙簧,或者自導自演,失主在領取失物的時候,要支付一定的保管費用,而這筆保管費用會高于給予的獎勵。
獎勵金額不在于多少,而在于鼓勵民眾拾金不昧的行為。
若是超過一定日期無人認領,并且在朝廷發布公告再三確認,實在是無人相認的失物,這些上交的物品還會公開拍賣,然后將這筆錢拿來做善款,并且公開登記,任何人都可以查其賬目,保證這筆錢不會被挪做他用。
當無人認領的物品被拍賣后,當初拾到并上交者,亦會得到一定獎勵,這也算兌現了朝廷的承諾,凡拾物上交與官府者,必有獎勵。
陳奇聽完解釋,連連稱善。
“不愧是賢弟,如果是真正的失主,急于尋回所丟失物品,必不會介意一點點保管費用,而保管費用比給予拾到者的獎勵略多一些,又杜絕了有人打歪主意。”
陳元這時并沒有告訴義兄,他只是用了一種現代人習以為常的所謂套路,也就是最終解釋權。
朝廷雖承諾給予獎勵,但是獎勵辦法卻由官府按女帝交代執行,目的就是打擊那些見利忘義之輩,讓他們知道想借機投機取巧、薅朝廷的羊的話,趁早死了這條心。
武英琪等人,又哪里知道,陳元在這里留下一個小小伏筆,專為打擊這一類人。
這一日,青州府傳來消息。
有幾名混混偷雞不成蝕把米,正吵吵著與武英琪理論,搞得武英琪焦頭爛額。
武英琪那日找的人,本就無牽無掛,別看武英琪乃一方節越,這幫人沒有得到好處不說,反而還因聽了武英琪的話,而導致反賠了錢,自然要找其理論,對他們來說武英琪有官職在身,而他們則是光腳不怕穿鞋的,他們才不怕武英琪是不是一方節越。
光天化日,武英琪還敢調動士兵對付他們不成,要知道他們現在接受朝廷安排,也是有身份之人,早就不是以前的樣子。
武英琪憤憤不已。
“我怎么知道官府會有一個最終解釋權。”
“哪來的廢話,你乃一方節越,官家的事情你跟我們說提前不知道?”
“就是就是,你說這話自己信嗎?”
“別廢話,你馬上把我們的損失補上,不然跟你沒完,你身為一方節越鼓動我們做這樣的事情,要是給上頭知道的話,小心你的位置不保。”
這些人一邊說著,已經有人準備轉頭行動,他們現在成為有公職之人,自知武英琪上面乃是兵部,并且因為成為官府招驀的兵丁,他們知道如何往上面反映情況。
武英琪萬般無奈,只能賠錢了事。
這伙人前腳才走,后腳孟州府的陳慶南就氣呼呼地找上門。
“武兄武兄,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,這次你可把我坑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