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這些。
鄭云山以相國身份當場宣布,萬安郡劉氏一族全部財產皆自充公。
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”
“這里根本沒有屬于萬安劉氏的土地與財產。若劉氏族人不服氣,自可與本相一同進京面圣,看陛下如何決斷。”
瑞王這時不失時機站出。
“鄭相國格外開恩,只懲處犯事之人,而未殃及爾等,實乃天大恩情,你等若不思感恩,還欲進京面圣理論此事的話,就休怪本王不曾提醒你們。”
陳元這時卻站出表示反對。
“不不不,我倒認為此時應除惡務盡。”
“鄭大人固然格外開恩,但是律法無情,我認為有些先河不能開,依大乾律劉氏族人皆要流放千里充軍。”
說完。
陳元幾步到了鄭云山面前。
“鄭相國,你不會因萬安郡劉氏身后倚靠陳州皇甫氏,就心有忌憚吧,據我所知尊夫人的娘家陳州魏氏亦曾附庸于皇甫氏,鄭相國莫非因此徇私?”
鄭云山當即面色尷尬。
他心中愈加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本想著只將主要涉事之人押回去,然后將劉氏財產及田地充公,便可平息事端,至少不必對劉氏一門斬盡殺絕,如此事情尚有一個緩沖余地。
方才瑞王一番言語,也表達了這個意思,希望劉氏族人可以知道感恩。
實際上。
這都是陳元和瑞王商量好的,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。
陳元與鄭云山之間的矛盾,本就半公開公化,他自然更適合唱黑臉。
鄭云山這時又陷入騎虎難下的局面。
“陳師說得是,但是考慮劉氏族人并未參與其中,本相才想可以得饒人處且饒人。”
陳元聽后微微搖頭。
“相國的意思,我自然明白,但是饒恕并非如此饒恕法,若真如此大乾律法威儀何在。”
說到這兒,陳元話鋒一轉。
“但是律法之內,一些事情卻可變通。”
“既然相國大人有心寬恕劉氏其他族人,不如就罰劉氏族人編入玄甲軍,并即日動身往南域戍邊。”
此話一出,瑞王當即失聲。
“萬萬不可。”
“陳師啊,這可不是開玩笑,大乾玄甲軍乃是我朝精銳兵團,劉氏族人何德何能,能配編入其中?這哪里是處罰,分明就是獎勵。”
陳元這時卻笑著表示。
“若是讓他們打出旗號呢,只對外言說乃是玄甲軍,實則是往南域邊境屯田。劉氏族人平日并不從事生產,卻享受成果,如今罰他們去屯田真正從事田間事宜,有何不可?”
瑞王聽后大喜。
“哈哈,原來這才是陳師用意。”
“不錯,就該這樣罰他們,我想鄭相國對這一決定,并無疑問吧。”
鄭云山面色鐵青,心里哼哼著,嘴上卻說不出什么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