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象之下的本質,其實未改多少。
大乾朝從上至下,有一種思想根深蒂固,人們普遍認為,女人永遠是女人,不能如男人一般成其大事。
這也意味著顧清音雖登基稱帝,但從最底層本質來說,并不能真為人所接受,只因其乃皇族,坊間百姓以及大臣百官,于皇家之事不好妄自非議。
僅此而已。
陳元此時也顯然意識到這一點,而且其認知當中,自知他所了解的歷史當中,確實出于一位唯一的女皇帝,但是其百年后亦要還政。
正因多少了解這段歷史,陳元深知這位他一直稱其為阿姐的清音女帝,何其不易。
“我既卷入其中,又鬼使神差成就帝師,自當不遺余力幫助阿姐。”
陳元正想著心事,顧云河到來府上。
一番寒喧與場面之語過后,顧云河看了看左右,露出欲與陳元言說私事之態,陳元自是斥退手下眾人,隨后開口問顧云河欲說何事。
顧云河這才沒有避諱,將其與夏候杰見面的過程一五一十告之,并直言夏候杰的舉動有些違反常識與直覺。
陳元對此事,亦百思不解。
自打夏候杰丁憂歸來,其表現就與瑞王與其所說大不相同,他若真是一個老成之人,絕不會表現如此。
“如此說來,這夏候杰似想用此等方式隱瞞什么,我想他應不至只想掩蓋其乃鄭黨這一事實。”
陳元這番話,自與瑞王所說完全一樣。
顧云河聽后深以為然,當即脫口而出。
“父王也是這樣說的,只是其到底想隱瞞什么,父王讓我前來與陳師請教。”
顧云河其人,拋開身上的毛病不談,其人在一眾皇族年輕子弟當中尚算表現優異,但是到底還是缺少經驗,哪怕瑞王將其所知的一些帝王之術,與其明言,顧云河還是無法達到瑞王所期望的高度。
至少眼下不能。
陳元想了想,有些事情并未說破。
若換成尋常人,當不會此時看出瑞王想有意試探,但是陳元不一樣,他本身對于一個的心理方面如何,有專業方面的研究,至少有完善的理論做為包裝。
陳元并無機會,在本屬于他和時代將這些純理論的東西轉換為實際經驗,也只能在大乾朝親自進行實踐。
收回思緒。
陳元臉露微笑。
“我如何敢指教小王爺。小王爺放心,我所知道的事情,定當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至于夏候杰到底欲要隱瞞何事,還得靜觀其變。”
顧云河這時有些急了。
“陳師的意思,我們就這樣等下去?”
陳元態度十分肯定,他猜出瑞王此舉意在試探,自然要假裝與顧云河一番指點,而這些所謂指,要讓顧云河本人當時聽不出,但事后轉述瑞王時,又讓瑞王覺得,陳元并非沒有教過顧云河。
新一輪的較量,又自悄然展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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