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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碩拍拍馬國富的肩膀,“節哀。”
背對著火堆的馬國富,臉上有白色的晶瑩閃爍。
他偷偷地抹了把眼淚,“謝林哥,聽說你為了幫我哥報仇差點失去一條腿,這份恩情我會記一輩子,以后你就是我哥,我親哥!”
如果馬國富發泄后還是要堅決趕走父子三人,林碩不會認他。
但現在,林碩也很愿意認下這個弟弟。
葉梅聽到聲音,帶著孩子回來,問道,“結束了?”
林碩點頭,“結束了。”
葉梅看著抱著孩子們哭的李夢,感嘆了句,“這場會議看似是原諒李夢,其實是大家放過了自己,你們如果趕走他們,以后睡覺都睡不安穩。”
林碩表示贊同,“誰說不是呢,人啊,還是得有點人性。”
最終結果是李夢和孩子都可以留下。
但是林碩他們只會幫助撫養孩子,李夢必須自己出去尋找食物,自己搭建住所,除非有人愿意幫他,否則一切都得靠他自己。
馬國富經歷了這件事情后也改變了許多,不再嬉皮笑臉,阿諛奉承,變得沉默寡言。
兩周的時間一晃而過。
林碩因為要養傷,每天釣釣魚,打打牌,擼擼貓,過得很愜意。
田雨和安娜每天早上相約去打獵,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空手而歸,附近已經沒多少動物了。
小猞猁豆漿經過這半個月的喂養,長大了許多,和眾人也逐漸熟悉起來。
但目前依舊只允許田雨摸它的肚子。
其他人只有在它脾氣好的時候才能擼上兩把,不然就會遭到它的瘋狂報復。
比如把人體當成貓爬架,半夜跳到床上蹦迪,在你睡覺的時候哀嚎等。
怎么作怎么來。
林碩肚皮上的新傷就是它貢獻的。
豆漿的捕獵技巧也在肉眼可見地變好,圈養的竹鼠和兔子,總是遭到它的毒手。
就連外面的野雞也難以幸免于難,被它偷了好幾個蛋。
日子過得好,就會覺得時間流逝得很快。
這天,林碩腿上的傷終于可以拆線了。
安娜用碘伏幫林碩浸濕黏在傷口上的繃帶,軟化血痂,睫毛彎彎帶著笑意,“我撕啦?”
林碩如臨大敵,“撕吧。”
這是每次換藥都要經歷的事情,林碩還是習慣不了。
“嘶!”
安娜的動作干凈利落,遵循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,直接將繃帶拽了下來。
林碩疼的身體都跟著抽搐了一下,無奈的說,“你下次能不能輕點,我感覺皮都要被你撕下來一層。”
安娜用碘伏潤濕傷口,輕輕一挑,線頭就出來了。
說話間,已經將線拆了下來,簡單消毒后,重新包扎,這才抬頭問,“你剛剛說什么?”
林碩瞪著她,“我讓你輕點。”
安娜開心地笑著,“已經完事兒啦,下次你如果再受傷,我會輕點的。”
林碩這輩子也不想再受傷了。
他剛穿好褲子,聽到屋外田雨的急切喊聲,“碩哥,出事了,鄭巧和林雨靈失蹤了!”
林碩的動作僵在半空。
平靜的生活,終于還是被打破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