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貴婦人準備再次開口時,虞秋池一臉無辜地說道:“娘親,我可從沒說這是我寫的呀。”
“啊?”
這話一出口,眾人都愣住了。
“那是誰寫的,難道是清安作的?”
眾人又看向柳清安。
柳清安連忙擺手:“誒誒誒,我這輩子都寫不出這種詩,這是剛剛我們去看望許公子的時候,許公子寫的。”
“誰?”
“許公子啊,朝槿的姐夫,就是你們說的那個贅婿。”
閣樓里,瞬間鴉雀無聲。
林疏雨愣了一下,隨后反應過來,那表情……
看得出來,她很想克制,但完全克制不住。
已經把微笑,融在了臉上。
虞秋池默默把眾人的反應記在心里,打算到時候當成笑料說給蘇朝槿聽。
“當真是那小子作的?”
林疏雨昂著頭,淡淡地問道。
“那還有假,我們當時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的,而且朝槿還……唔唔。”
柳清安話剛說到一半,虞秋池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。
“朝槿怎么了?”林疏雨皺著眉問道。
“朝槿……朝槿還夸許公子寫得好。”
虞秋池笑著說。
林疏雨這才點了點頭,眉頭舒展開來,臉上露出極為燦爛、夸張的笑容。
“女孩子家家的,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?”
貴婦人皺著眉說道。
虞秋池連忙放開柳清安,吐了吐舌頭。
林疏雨笑得更肆意了。
事實證明,笑容不會消失,只會轉移。
臨近子時。
華燈熄滅,熱鬧消散。
閣樓上的貴婦人帶著各自的丫鬟下人,告辭離去。
其中幾名婦人面無表情,也不跟其他人打招呼,像斗敗的公雞一樣,一臉郁悶地離開。
她們乘興而來,敗興而歸。
本想著借著那贅婿的事,殺殺林疏雨的威風,沒想到,反倒被她反殺了一記。
郁悶得都要吐血了!
“你倆,和朝槿玩得好好的,來湊什么熱鬧?”
“就是,我們幾個好不容易逮到她的把柄,這么好的機會就被你倆給破壞了!”
出了府后,幾人在馬車里數落起來。
虞秋池訕訕地笑道:“娘親,各位姨姨,多大點事兒啊,再說了,你們幾個都是這么多年的朋友了,何必整天互相損來損去呢。”
她母親皺著眉,不悅地說:“切,你剛剛沒看見她那副嘴臉,呸,不過是屎里淘到金罷了,有什么好炫耀的!”
“就是,簡直欺人太甚,她還說那首什么‘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風拂檻露華濃’是在贊頌她,我呸,詩里明明白白寫的瑤云的名字,她好意思說,我們都不好意思揭穿她。”
虞秋池:“……”
柳清安則大手一揮:“搞了半天就因為一首詩啊,要不我也來獻獻丑,給姨姨們一人寫一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