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秋池,你倆剛剛去的時候看見蘇瑤云了嗎?她真是個傻子嗎?自從回來后,都不見外人,應該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,那小子才華橫溢,心有鴻鵠之志,心里能平衡嗎?”
柳清安撇了撇嘴,頓時泄了氣。
虞秋池搖了搖頭:“他們分開住的,我沒看見。”
“嘖,分開住,這么作踐人家,也不怕人家跑了?”另一名婦人搖了搖頭,“城北劉家的贅婿,就算做牛做馬,人家夫妻倆也是住在一起呢。”
“欸,算了,人家的家事別管了。”
柳清安突然問道:“娘親,你們和林姨那么不對付,為啥還是這么多年的朋友啊?”
車廂里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半晌,柳清安的母親眼中閃過一絲追憶,說道:“當年你爹剛上任,還只是個正七品的知縣,當地發生兵變,你爹帶著我,那時我肚子里還懷著你,我們跑了很遠很遠的路,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。當時所有人都跑了,是蘇家出手救了我們。”
虞秋池的母親也開口說道:“你林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雖然平時那張嘴能把人氣個半死,可一旦誰有難處,她總是第一個伸出援手。”
“欸,不說了不說了,”另一輛馬車里的婦人說道:“今晚的事情,可別傳出去,那小子估計在蘇家韜光養晦呢,要是把他的才名傳出去,估計定國府那邊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“我聽說,那瘋婆娘自己把自己的大兒子逼走了,你們不知道吧,定國府的大公子,去了汴州六年的那個,回來才一晚,第二天就又走了。”
“倒是聽說過,你細細講講。”
“聽說啊……”
婦人壓低了聲音。
幾人一路說著話,在黑夜籠罩的街道上漸漸遠去。
蘇府中。
丫鬟下人們正忙著收拾燈籠,還有散落在地上的各種垃圾。
林疏雨送走客人后,立刻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下,急匆匆地往自己二女兒那里趕去。
一邊走著,林疏雨對習秋說道:“讓劉大夫給那小子開些調養身體的方子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?”林疏雨柳眉抽了一下,翻了個白眼,瞪著習秋說:“他勉勉強強還算有點才氣,可別年紀輕輕就沒了,許家虧欠他的,我蘇家幫他加倍補回來。”
“是。”
習秋連忙低下頭。
林疏雨臉色變了變,這才冷哼一聲:“你去跟他說,讓他以后在屋里給我好好讀書,到時候好去考取功名,給我蘇府掙掙臉面。要是考不上,就把他吊起來打!哼!”
“是,奴婢這就去。”
習秋領命,匆匆離開了。
屋里,燈火搖曳不定。
許舟在等待系統加載dlc,百無聊賴間,竟真的睡著了。
汀蘭坐在一旁,皺著眉頭專心繡花。
沒過多久,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許舟皺了皺眉。
汀蘭急忙放下針線,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開門。
院子里傳來一陣嘀嘀咕咕的聲響。
許舟坐起身,伸了個懶腰,精神煥發。
星辰之力如泉水般涌動,滋養著他的精神,僅僅睡了片刻,卻抵得上別人睡一整夜。
他轉頭看去,汀蘭悄悄地開門走進來,看見他坐起身,嚇了一跳:“呀,公子你醒了?”
“是不是奴婢動靜太大吵到你了?”
“沒事,”許舟擺了擺手,又問道:“剛剛誰來了?”
“是夫人的貼身丫鬟習秋姐姐呢。”
許舟愣了一下:“她來做什么?”
汀蘭在椅子上坐下,說道:“夫人讓習秋姐姐帶幾句話給姑爺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