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舟暗自琢磨,司琴這是故意想把汀蘭支過去,估計是想制造他和某人獨處的機會?
嘖,可是甘棠不是來月事了嗎?
真奇怪。
夜晚,月朗星稀。
吃完飯后。
許舟往那位岳母大人的院中走去。
林疏雨正坐在客廳里吃點心,見他來請安,先是冷著臉端了會兒架子,然后才開口訓斥道:“明天記得去看看朝槿,多跟她聊聊天,講些她愛聽的故事。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,記住了?”
許舟恭敬地說:“許舟記住了。”
林疏雨伸出纖纖玉指,捻起一小塊點心放入口中,接著微微蹙起眉頭,對身旁的習秋說:“云闕樓的手藝倒是越來越差了。”
“臭小子,你來嘗嘗。”
林疏雨把描金漆盒推到許舟面前,里頭整齊擺放著九枚琥珀色的點心,“這是云闕樓的雪媚娘,習秋排了整整三個時辰的隊才買到。”
許舟只好恭恭敬敬地接過糕點。剛咬開軟糯外皮的瞬間,玫瑰餡那過于甜膩的味道猛地沖上腦門,嗆得他咳嗽起來。
“怎么?”林疏雨“啪”地合上茶盞,質問道,“嫌棄我這老婆子準備的吃食?”
“小婿不敢。”許舟硬著頭皮把點心咽下去,解釋道,“只是想到明天要給二小姐講的新故事,一時走了神。”
林疏雨停頓了一下,又冷著臉吩咐:“把這剩下的點心包起來,你帶走吧。”
“多謝岳母大人。”
許舟拱手致謝。
習秋趕忙過去端起點心,走進旁邊的偏房,仔細地包好,然后拿出來遞給許舟:“姑爺,給您。”
【看起來好像好好吃……】
“哼。”
【這臭小子,我自謙說自己是老婆子,他還真順著應下了,我林疏雨可記下這筆賬了!】
許舟:“……”
許舟聽到這些心聲,心里一陣無奈,卻也不好回應,只能默默接在手里,拱手告退。
等他離開后,林疏雨才放下手中的茶杯,板著臉,沒好氣地嘟囔:“這臭小子,對他好都不知道領情,腦子這么笨,活該他獨守空房!”
習秋在一旁低著頭,強忍著笑意,不敢吭聲。
林疏雨又問道:“那兩個人送過去了嗎?”
習秋連忙回答:“夫人,正想跟您稟報呢。您備下的通房丫鬟模樣水靈得很,可司琴卻攔著不讓進院子。司琴說姑爺現在正刻苦讀書,不能沉迷于溫柔鄉,還說姑爺身子弱,經不起折騰,還說……”
“還說什么了?”林疏雨瞇起眼睛。
習秋低著頭,神色有些古怪:“還說,姑爺有她們幾個就夠了……”
“嗯?”疏雨柳眉一挑,眼中閃過一絲光亮,“她們幾個?”
習秋抬頭偷偷看了她一眼,低聲說:“夫人,至于她說的是哪幾個,奴婢也沒敢多問。”
其實她心里也十分好奇,盼著夫人能知道。
誰知道林疏雨白眼一翻,斜睨了她一眼道:“你放心,不管是哪幾個,里頭肯定沒你。”
習秋:“……”
夫人可真是善解人意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