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舟眉頭一皺,快步走了過去。
“柳小姐,虞小姐,你們沒事吧?”
“許公子!”兩人有些驚訝,旋即笑道,“沒想到在這兒能遇見你。”
柳清安拍了拍胸口,神色還有些余怒未消,“這小毛賊,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我的荷包,要不是我反應快,還真抓不住他。”
虞秋池也平復了下情緒,淺笑著附和:“就是,還好清安習武沒白練,不然可就被這孩子算計了。”
許舟點頭,隨口說道:“人沒事就好,街頭巷尾人多手雜,二位小姐往后出門,還是要多留個心眼。”
兩名丫鬟站在一旁,見自家小姐與許舟交談,都安靜地垂手而立。身形稍胖的丫鬟偷偷打量著許舟,眼中閃過一絲好奇;清瘦些的丫鬟則微微欠身,對許舟福了一福,輕聲說道:“多謝許公子關心。”
柳清安抬眸看向許舟,好奇道:“許公子這是要去哪兒?看你行色匆匆,莫不是有什么要緊事?”
許舟笑了笑,神色自然:“不過是出來隨便逛逛,買點小物件,倒是巧了,碰上二位小姐。”
說著,他頓了頓,又說道:“二位小姐既然沒事,許舟還有些東西沒買,就先告辭了。”
說罷,他拱了拱手,準備告辭離開。
虞秋池連忙伸手挽留,袖口金線繡的蘭草在雪光下若隱若現,說道:“對了許公子,過幾天有個詩詞會,就在醉白巷流芳河上的畫舫里舉行。我和清安都說好了,到時候要邀請許公子一起去呢,希望許公子可以賞臉。”
許舟拱手婉拒:“抱歉,虞姑娘,我這段時間都在家里讀書,沒什么時間,而且我對那種場合,不太感興趣。”
虞秋池挑了挑眉,手肘戳了戳柳清安,柳清安連忙開口道:“沒事,是晚上,不會耽擱你白天讀書的時間。到時候我還會去你們府中喊朝槿一起,你就算不陪我們,也該陪著朝槿一起吧?她身子那么弱,你放心她一個人出去?反正她肯定早就想出去透透氣了,我要是對她說了,她肯定會很感興趣的。”
“到時候再看看吧。”
許舟含糊地敷衍了一句,沒再多說,拱了拱手,告辭離去。
兩人對視一眼,又轉過頭,看著他的背影,目光微微閃爍。
一旁的丫鬟好奇道:“小姐,他就是小姐說的那個蘇府入贅的嗎?”
微胖丫鬟也開口:“模樣看著真俊,氣質看著也不錯,如果小姐們說的那幾首詩真是他做的,那還真是可惜了。”
虞秋池回過頭來,淡淡一笑:“的確是可惜了……走吧,去買書。”
柳清安抿了抿嘴,沒有吭聲。
一路逛到政和街街尾,許舟買了六個烤紅薯和一斤糖炒板栗。
炭火的香氣一下子就把小乞丐們吸引了過來,他干脆又買了兩個烤紅薯分給他們。
這次糖葫蘆買得確實有點多,一桿打算送給某人,另一桿許舟想著留著,反正儲物空間放得下,而且放里面也不會變質,偶爾拿出來逗逗人也挺有意思。
這么一想,許舟拔下五串,用油紙包好。
他可不想自找麻煩主動去送糖葫蘆,就拿回去放家里,誰瞧見了誰吃,沒瞧見就算了。
這五串要是能讓汀蘭一個人吃最好。
在路上他就遇到了習秋。
還未到小院,綠巧雙手叉腰,堵在月門口:“姑爺,可以給我家小姐一串糖葫蘆嗎?習秋說姑爺買了好多糖葫蘆呢,小姐想吃。”
許舟只好遞給她一串,問道:“咋?習秋姑娘不好意思自己來拿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