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舟槿……真是好名字,當我瞎了不成?又當我不存在?】
許舟:“……”
他咽了口唾沫,搖頭道:“不太妥。”
蘇朝槿撅了撅嘴。
許舟看了那位一臉不爽的岳母大人一眼,連忙奪過筆,將“舟槿”劃去,仿著她的字跡寫下“朝雨”。
林疏雨斜著眼睛瞥了一眼,又別過臉去,唇角卻微微翹起。
“娘親……”蘇朝槿將宣紙遞過去,“您看這個名字,可以嗎……”
“隨你們寫,跟我有什么關系。”林疏雨冷著臉,卻忍不住瞥向紙角。
“也是,”蘇朝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作勢要改:“還是改回來的好。”
“欸!臭丫頭,快些拿上去,時辰快到了。”
林疏雨頓時有些急了。
蘇朝槿憋著笑,將宣紙遞給習秋。
習秋正要接過,林靖嵩忽地起身:“林姨,許公子,蘇姑娘,可否容在下一觀?”
蘇朝槿大方遞過宣紙,目光卻落在許舟身上——那人正望著窗外夜色,唇角含笑,似在賞一場遲來的春色。
林靖嵩雙手接過宣紙,目光在字里行間游移。初時神色淡然,待看到“何須淺碧深紅色”時,眉頭微蹙;讀到“自是花中第一流”,面色已然凝重。
“靖嵩啊,”林疏雨忽地笑靨如花,“你方才不是說也作了首詞?已經寫好了吧,不如拿出來我們先看看,然后一并呈上……”
許舟瞥見岳母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,心頭暗笑——這位岳母大人有些腹黑,怕是故意要給這位“賈寶玉”難堪。
林靖嵩神色一僵,但很快便釋然一笑,將手中宣紙還給習秋,又從身后的桌面拿出一張宣紙撕得粉碎:“許公子珠玉在前,在下就不獻丑了。”
習秋拿著作品,快步走向舞臺那名正在收著作品的花魁。
“哦,”
林疏雨搖著團扇輕笑:“無妨無妨,就像許舟說的佳句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嘛,沒有思路也是常有的事情……”
“許公子大才!”林靖嵩聽聞此話,眉頭一挑,目光灼灼,“不知可否賞臉,一起喝一杯,探討探討文學……”
“啊?”
許舟有些意外,連忙拱手打算拒絕:“多謝……”
“哼!”林疏雨笑容驟斂,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“許舟這臭小子,答應我的話本還未寫完,回去就得去后院犁地,林公子怕是沒有多少機會見到他了!”
許舟撓頭訕笑,不知又觸了哪根逆鱗。
“啊這……”
林靖嵩嘴角抽搐了幾下,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“靖嵩啊,”林疏雨端起茶盞,“你表姑那邊前兒個就說身子不適,眼瞅著到現在我也放心不下。你也回去看看她,說不定她正念叨你呢,咱們改日再敘……”
“那晚輩便先回了。”
林靖嵩抿唇拱手,悻悻離去。
林疏雨面無表情點了點頭,沒有吭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