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內的交談聲瞬間戛然而止。
“朝槿?”
蘇儒朔眉頭微皺,沉思片刻后,道:“讓她進來。”
門被推開,習秋腳步匆匆地走進大廳,見到蘇家眾位爺都在,雖有些緊張,但不敢有絲毫遲疑,快步走到蘇儒朔身邊,低頭行禮,隨后附在他耳邊,低聲將二小姐的吩咐轉述了一遍。
蘇儒朔目光驟然銳利,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。
“小姐就交代了這些,老爺,奴婢告退了。”
習秋不敢久留,目不斜視,匆匆退了出去。
“大哥,怎么回事?你臉色……”
“是不是朝槿的病情又反復了?唉,不是才剛有起色嗎?抽個時間,還是帶那丫頭去上京瞧瞧吧。”
蘇儒朔低頭思索了片刻,眼中精光閃爍,突然沉聲道:“老二,老三,老四,你們隨我一同出去一趟。其余人在此等候,我們去去就回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,不明所以。
蘇家二爺、三爺和四爺立刻起身,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。
蘇儒朔帶著三人,匆匆離開大廳。
不多時,他們帶著一位頭發花白,身形佝僂的老先生返回大廳。
眾人愈發疑惑不解。
大廳的門緊閉,直至晌午時分,依舊沒有打開。
林管家和護衛神色凝重地守在走廊外,任何下人都不敢靠近,就連負責端茶送水的丫鬟也不在其中。
這場會議,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。
當大廳的門終于打開時,那位之前還精神矍鑠的老先生,已經雙腿發軟,需要人攙扶著才能走出來。
眾人剛從大廳出來,一名下人匆匆來報:“老爺,昨夜流芳河上的詩會,一艘畫舫被焚,宋家登記在冊進入畫舫的丫鬟皆葬身火海,下落不明。昨夜,宋家二公子宋哲,在距離宋府百米遠的小巷中遭人襲擊,尸骨無存,當場斃命……”
蘇家眾人聽到這兩個消息,皆是滿臉震驚之色。而那位被蘇儒朔攙扶著的老先生,剛聽到第二個消息,頓時雙腿一軟,直接癱倒在地,當場昏迷過去。
蘇儒朔見狀,臉色變得更加陰沉:“看來昨晚與他接頭的,應該就是宋家那位寶貝二公子了。只是,究竟是誰下的手?”
蘇三爺低聲說道:“大哥,我們也是今日審問那老家伙后才得知昨晚他與宋家二公子接頭之事,難道有人提前知曉,然后在那位宋家公子回去的路上,設伏截殺?”
蘇四爺松了一口氣道:“死得好!若讓那宋家小崽子將我們的秘密送回去,即便我們現在調整策略,也來不及了。不知是何人,竟幫了我們蘇家如此大忙。若能知曉,我們蘇家定要好好感謝一番。”
蘇儒朔皺著眉頭,陷入沉思。
一直沒有開口的蘇二爺突然道:“大哥,昨晚那件事,若是處理得不好,我們蘇家這次可能就要損失慘重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