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韓非子·有度》:“法不阿貴,繩不撓曲。法之所加,智者弗能辭,勇者弗敢爭。刑過不避大臣,賞善不遺匹夫。”
這是《大秦法治報》刊登的法家韓非子的言論,還用白話文又重新詳細的敘述了一遍,還加了一段評論,啟示:“把法治作為治國理政的基本方式,讓法治成為共同價值和信念,堅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,一視同仁。”
這段話更是秦皇所說的“王在法下!的根基”,此文一經登報立即改變了法家聲譽,法家一直被別有用心的污蔑,在民間把法家一直描述成始皇帝的走狗鷹犬,連秦朝滅亡也歸責于法家律法,還創造出了成語“作繭自縛”用來抹黑法家商鞅變法。
以前法家沒有發聲的渠道,輿論渠道都被濡家,或者是六國余孽、世家、門閥等統治者掌控,現在有了報紙,而且識字閱讀的人數越來越多,大秦打破了知識壟斷。
法家經過漫長的等待與努力,終于迎來了能夠堂堂正正闡述自身觀點的時刻,讓天下人知道規矩的好處。他們將律法比作一把鋒利無比的刀,替天下人主持公道、公平正義,而法家則如同技藝精湛的鐵匠,負責精心打造這件強大的兵器。
然而,如果有人拿起這把武器去殺人行兇,豈能怪罪鐵匠是罪魁禍首呢?
法家所打的這個比方是否恰當暫且不論,但它成功地贏得了眾多讀者的認同,律法是個好東西,能避免無秩序的混亂狀態,避免人變成野獸,像野獸那樣,誰強誰就生存下來。
不僅如此,法家還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拓展和完善了大秦律法。
他們提出僅僅要求君王在法律之下行事遠遠不夠,應當追求律法面前人人平等,確保律法公正無私。令人欣喜的是,秦皇對于法家的這番言論表示高度認可,還開始身體力行,讓法家真正的實現理想。
正因如此,秦皇和法家在民間迅速樹立起了崇高的威望。可就在此時,各種負面消息卻如潮水般洶涌而來。
報紙上鋪天蓋地地宣傳著大秦暴虐無道、律法繁多苛刻而且殘害民眾等不實之詞。甚至民間還流傳著“大秦無后,二世而亡”這樣充滿詛咒意味的箴言。
恰在這時,法家的一篇名為《韓非子·有度》的文章橫空出世,瞬間成為全新的輿論焦點,引發廣大讀者熱烈討論。但與此同時,報紙的發行狀況異常混亂不堪。
只要擁有巨額財富,任何人都能輕而易舉地創辦一份屬于自己的報紙。更糟糕的是,許多這類報紙竟然都是在南梁的勢力范圍內開辦的。
好在大部分讀者,卻是大秦工廠里培訓出來的,這些工人天然上更親近大秦,將大秦帝國取得的成就,當成自己的成就。
大秦與南梁的關系還算可以,而且南梁已經成了大秦工業品傾銷地,大秦政事堂也不愿意立即打擊南梁,南梁有錢人還是非常多的,財富積累了數百年,不像北方,北方早讓五胡摧毀了,財富被洗劫一空,文明被焚毀。
畢竟南梁早已成為大秦志在必得的囊中之物,但由于南梁境內絕大多數民眾皆為漢人,與大秦可謂同文同種、血脈相連。正因如此,大秦政事堂并不愿意立刻向南梁痛下殺手,可以先爭取能爭取的,最后才開始統一。
于是,南梁的報紙產業猶如春雨過后的竹筍一般,迅速地遍地開花。
大秦方面,除了至關重要的軍功技術之外,對于南梁漢人的防備幾乎微乎其微。再者說,兩地不僅文化相同、種族一致,更是緊緊相鄰,想要徹底封鎖南梁無疑難上加難,人為制造敵對不可取。
也正是憑借著這些有利條件,南梁得以興建起眾多規模超大的造紙廠,從而擁有了源源不斷的紙張供應。有了充足的紙張資源作為保障,印刷報紙自然也就不再是什么難事,只是整體成本、效率上差大秦許多,門閥對這點不在乎,他們有的是部曲、佃農、奴仆。
面對此情此景,新儒家知道貿然行動可能會破壞整個大戰略布局,故而向政事堂提出請求,希望能夠提前圍剿南梁的老儒家勢力。
隨后,政事堂眾人齊聚一堂,共同商討應對之策:究竟該如何在避免動武的情況下,有效地遏制并打擊南梁日益猖獗的報紙產業呢?
畢竟任由南梁的報紙繼續肆意抹黑大秦,勢必會給大秦帶來諸多負面影響,三人成虎,十夫揉椎,眾口鑠金,毋翼而飛。不能讓謠言滿天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