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安沒有給人背黑鍋的習慣,命令下人把道空幾個人請到院子里,說是要把酒賞月,這也令那幾個人特別迷茫,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
林安一直不說,這幾個人也沒問,反而是對他拿出來的酒,特別感興趣,這種酒是少見的靈酒。
就在這幾個人把酒言歡的時候,張皋來到父親的書房,看著坐在那里的父親,眼中的神情特別復雜。
張耀巖抬頭看了一眼兒子,低沉的說:“你到這里來干什么?”
張皋恭敬說:“妹妹的尸骨我已收斂完成,如今就在義莊之內,用的是南海沉香木的棺材,特來向父親稟報。”
張耀巖嘆了一口氣說:“你妹妹一向排場很大,多給她燒些童男童女,另外金銀紙錢一定要充足,做了一輩子千金小姐,到那邊兒也不能寒酸。”
張皋點頭答應,隨后說:“妹妹這件事情透著蹊蹺,恐怕并沒有這么簡單,不管怎么說,妹妹都是被林安他們逼死的,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。”
張耀巖瞪著眼睛說:“少在那里說瞎話,這個該死的孽女,居然墮入魔道之中,也是死不足惜。
你要以你為戒,將來你要是跟你妹妹一樣,不需要別人動手,為父就親自清理門戶,明白嗎?”
張皋本來心中還有所猶豫,聽到這話之后,眼中閃過一道寒光,很多事情已經做了,那就不能再回頭。
他再次點頭答應,上前一步說:“另外對于妹妹這件事情,我覺得和朱玉波有關系,根據我的情報,在妹妹出事之前,兩人私會過。”
張耀巖對于外部勢力只是忌憚,對于內部才真實恐懼,真龍堡并不只有張家一家,今年大家一起打天下,只不過后來他們拿的大頭。
當時張家先祖本領超凡,能夠令那些人信服,這并不代表后代之中,同樣也是如此,更何況富不過三代。
而他們張家的第三代,拿得出手的就是張皋,雖然號稱真龍堡年輕一代第一人,看這里有多少水分,誰也說不清楚。
張皋再次上前一步,到了父親身邊,將聲音壓低說:“朱家是僅次于咱們張家的第二大勢力,恐怕一直都圖謀不軌。
對于這一次這件事,很有可能是朱一波從中作梗,如果我們要是能夠坐實這件事情,那就可以……”
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,同時說的事情也越來越重要。
張耀巖想要聽兒子說的是什么,不自覺的就像對方那里偏頭,把耳朵湊過去,這樣才能聽得真切。
張皋看到父親的頭就在眼前,兩眼之中兇光閃爍,兇狠的說:“你這個沒用的老東西,可以去死了!”
他說話之間身上咒印顯現,一身修為被推到化元境巔峰,比起修煉多年的父親,也是絲毫不差。
張耀巖從來就沒有想過,兒子會對自己下手,根本沒有任何一絲提防,在這種情形之下,被一掌拍在頂門之上。
他一聲慘叫,一口血噴了出來,兩眼之中全是不可置信,沒想到居然會死在兒子手里,實在是不甘心,太心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