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水,溫度合適,擦洗一下,我等會兒就來。”
天,你能不能別說等會兒……
等會兒要干啥她心里是有數的。
杜紅英最后還是給自己擦洗了一下,主要是這個天也有點熱,今天也出了汗。
如果在家里,她肯定是要洗澡后才睡的。
可是這是在高家,她是新娘子不好意思出門,只能在房間里憋著。
沒想到高志遠還考慮得這么周全。
想她上輩子……是了,上輩子高思文才是真正的喝醉了,爛醉如泥,自己給搬到床上去睡的。
那個新婚之夜什么都沒發生。
第二天婆婆張桂蘭看她的眼神帶著探究,搞得她又羞又急。
走神的當口聽到外面重重的腳步聲,杜紅英飛快的套上了一件舊的襯衣當睡衣。
“洗好嗎?”
“嗯。”
杜紅英聲音低得像蚊子。
“我把水提出去。”
看了一眼地上被水打濕的地方,高志遠想到了什么,嗯,明天來做。
高志遠進來的時候又帶了一桶水。
輕輕的將房門關了還拴上了。
“累了一天了,睡吧。”
這個睡讓杜紅英忍不住抬頭看他。
昏暗的煤油燈光下壓根兒看不到高志遠臉上的表情。
別想了,該來的始終會來,更何況高志遠還這么帥,算她賺好不好!
杜紅英上了床挪到了靠墻的那一面。
高志遠脫下了自己穿的白背心,然后就在罩子里左右揮動,打完蚊子將罩子放了下來。
“噗”一口吹滅了煤油燈上床。
十五的月亮十六圓,十八的月光也很亮,透過房頂的幾片亮房照進來,能隱隱約約看到人的輪廓。
兩個人挨得這么近,杜紅英心跳加速,她都不敢看高志遠。
心里還是很鄙視自己的,好歹這是合法的男人啊,就這么放不開啊?
“你很緊張?”
這事兒任誰都有點緊張的吧?
“睡吧,我不碰你。”
杜紅英……不是,你娶我是為了啥?
居然不碰她?
“你是嫌棄我嗎?”杜紅英不干了,直接坐了起來看著他:“既然嫌棄我,為什么要娶我?”
“怎么了?”高志遠驚了一下也跟著坐了起來:“我怎么會嫌棄你,我娶了你就是要為你負責任。”
屁!
那新婚之夜你不辦事兒,難不成是不行?
這話杜紅英是沒好意思說出口。
反正,打量高志遠的眼神看到了某處。
高志遠是訓練過的人,對外人來說的朦朧在他的視線里可是清楚明白得很。
她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紅英,我說過,我不會欺負你,你在家里先住著,等我回部隊打了申請想辦法將你帶去隨軍,過兩年,你要覺得我還不行,你可以離婚。”
“你果然是不行?”
杜紅英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了,原來真有男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。
嘖,她這是什么命啊。
上輩子嫁的男人惦記著外面的;這輩子嫁的男人性格好是好,卻不行……所以她就是一個受活寡的命。
“誰說我不行了?”
高志遠一下明白杜紅英說的是哪方面的問題。
男人不能不行!
這是關系著尊嚴問題。
“行不行的,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?”
這丫頭知道自己是在拱火嗎?
高志遠不覺得自己的定力能這么好,在自己心愛的姑娘面前還能忍住。
“試啊,誰怕誰。”
豁出去了,如果高志遠真的不行的話,那……走人吧,她這一輩子可不能再栽在高家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
高志遠一把將人攬在懷里:“你當真愿意?我是軍人,我們不能干違背婦女意愿的事兒,那是要蹲班房的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