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組后人數少,都知根知底的,誰干活要偷奸耍滑那就可勁兒的盯著他,個個都盯他,能盯出一個窟窿來,看他還敢不敢偷懶,還要不要點臉。
“我爹肯定會是一個好干部。”杜紅衛特別的驕傲:“我還寫了一個作文,題目就是我的爸爸。”
“噢,你還給我寫文章了啊,拿來我看看。”
杜天全哈哈笑。
“交給老師了。”說起老師,杜紅衛心里特別不爽,他們六年級的語文老師換成了高思文。
最早的時候看到高思文他心里有點小小的驕傲,高老師是他姐夫。
結果,這個陳世美居然和文知青有一腿,還讓姐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。
就特別討厭他。
結果山不轉水轉,高思文換到了他們畢業班。
不過寫作文我的爸爸他不虛,他爸爸是大隊長,還上過報紙,厲害得很。
誰也沒料到,第二天李紅運被請了家長。
李嬸子去了一趟學校回來抄起棍子就揍兒子。
“你個臭小子,你抄作業也就算了,連作文都抄,你爸爸是大隊長?不知道的還當你親爹死了老娘嫁了二嫁。”
李紅運的爹一聽兒子抄作業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也沒饒他,抓了掃帚開啟男女混合雙打。
李紅梅聽到隔壁娘家打得嗷嗷叫原準備去勸架。
聽了原因后又氣又好笑。
“爹娘,別打了,我錯了,我以后再也不抄作業了。”
要是老娘一個人打他還能跑,被老爹抓住了跑也沒地兒跑。
硬生生受著,疼啊,真的好疼。
“你個小兔崽子,你學習不好也就罷了,你品德不學好,還抄作業,抄得這么丟臉,老子不好好收拾你還當老子是死的。”
李紅運抄作文的事就這么在七生產隊傳遍了,把一群婦人笑得前俯后仰。
李嬸子看到杜天全和陳冬梅都有點尷尬。
“這個狗日的讀書讀不得,他爹說考不上初中就算了,以后讓他去學點手藝。”
“孩子小,慢慢教,能上個初中更好,好歹歲數也混大點。”
陳冬梅也是好氣又好笑,勸著她。
石柱在水庫上工的活兒由老丈人幫忙代替了,杜紅英也聰明付工錢請陳大嬸幫忙煮血旺。
人不是鐵打的,更何況機器也要休息。
杜紅英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有一雙手,同樣是二十四個小時,要學會合理安排時間學會解決問題。
每天煮四鍋血旺給陳大嬸一塊錢,陳大嬸也高興。
杜紅英就只需要做好調料,石柱送兩鍋去山川煤礦家屬區,自己騎著自行車馱到楠木溝。
賣價比山川那邊便宜,勝在不用走街串巷。
這些村民節約,兩毛錢一大勺的血旺,兩個人甚至三個人一起吃。
而且,他們并不是每天都吃,偶爾買上一碗打個牙祭。
主要是味道太香了。
通安村七生產隊的人都知道這是出自杜紅英之手,有的人甚至在暗暗算賬。
“一碗血旺兩毛錢,一天賣幾十碗,她賺得不少。”張桂蘭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和高建成講:“我總算明白當初她為啥一定要斷絕關系了,這是怕我們攀須上她。”
“你這個婆娘,好的壞的都被你說完了。”高建成一聽就火大:“志遠沒了,你把著撫恤金不想分給人家;你還說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志遠的種,把人家逼急了才說斷絕關系。”
“你自己看看你干的什么事兒,兩個娃兒哪一點不像志遠?一個模子拍下來的。”高建成道:“你現在看人家能掙錢又東說西說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