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成和文菊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表情,有些不解的看向他。
“你們倆,你叫羅成,她叫文菊?”
“是的,叔。”
“哎,你看這事兒鬧得。”杜天全嘆息一聲:“來吧,你嫂子給你寫了一封信,你看了就全明白了。”
什么?
羅成看完信皺眉不已。
文菊早就納悶了。
羅成將信遞給了她。
“啊?怎么會這樣?”
“你叫文菊?”
“是的,叔,我才是真正的文菊,她叫文君蘭,她用我的名字開了證明和這個叫高思文的男人結了婚,那我怎么辦?”
文菊要哭了!
怎么可以,文君蘭不是一向眼睛長在額頭上嗎?
怎么會在下鄉期間嫁給鄉下人?
最最要命的是,她用的是文菊的名字,用的是她的名字辦證。
憑空掉下一樁婚姻,多了一個男人,不不不,還有一個兒子,這讓黃花大閨女的文菊怎么接得住這么大一口鍋?
“欺人太甚!”羅成氣得臉色鐵青:“我們找他去!”
“小羅同志,你等一等,這事兒得想好對策才行。”
杜天全連忙喊住他:“不要沖動。”
“難怪嫂子讓我一定要先來拜訪你們,嫂子早就知道這事兒了?”
“紅英說她是猜測,也沒有證據,更不敢輕易亂說,如果你們沒來找我,就說明不是這樣的,這封信也就沒用了。”杜全天道:“既然找上門來了,很多事情一想就對上了,那就是真的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啊,當時文叔說她從小就受不得苦,身體弱不能去黑河,讓我代她去。”文菊眼淚大顆大顆的滴:“為了報答她們的養育之恩我就同意了,怎么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后果。”
“你別哭,這事兒能解決。”羅成連忙給她擦淚:“咱們應該感謝嫂子,讓你留在了部隊那邊參加高考,要是你還聽她們的回來考就真的完蛋了。”
結婚這件事還好辦。
就是文君蘭假冒別人的名字與他人扯證,村里可以開個證明。
要是高考也用了文君蘭的名字,錄取通知書上是文君蘭的名字,那就是真正的要命了。
“可是,這樣一來,我和她互換身份去插隊下鄉的事兒會不會有影響了?”
“兩利相權從其重,兩害相權從其輕,這件事咱們得想想怎么解決。”杜天全當這么久的干部,考慮問題是要全面一點了。
“先去山川村開證明?”
“山川村已經沒有文知青的戶口了,轉到了通安村來了。”
“啊,那通安村這邊?”
山川村至少還有杜天全這個駐村干部,這通安村?
“這些都不是問題。”杜天全道:“我倒是有一個主意。”
什么主意?
先去民政局查一下與高思文領證信息是不是文菊的。
“這個我都沒辦法幫你們了。”杜天全在公社還有幾分臉面,但是在縣城民政局就難了。
“我可以。”
羅成道:“這事兒交給我。”
羅成將文菊留在了杜家。
“你什么都別想,在家里陪著嬸子聊聊天,我去縣城,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“嗯。”
文菊知道,她是真的一籌莫展了,她后悔死了,怎么也沒料到文君蘭會干這樣的蠢事兒。
要是她殺人放火呢,是不是也要自己來承擔這樣的責任?
“嬸子,她嫁的是什么人?”
“哎,說起來還真是冤孽!”陳冬梅將杜紅英與高思文訂親,成親前三天發生的事兒,再就是發現文菊……不,文君蘭早就與高思文暗結珠胎一一說了。
簡直顛覆了文菊的三觀。
“她一向驕傲得很,怎么會看中那個男人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