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如意紀躍山想讓她留下來,但司韻覺得沒有意義的,紀寒蕭需要時間,而他們這樣,只會把這個人逼得不得不去面對一些悲傷,何必如此呢。
“我愛他,也答應過爺爺不會放棄他,但是,前提之下,是他需要我,而現在,我在這,只會給他造成負擔,更重要的是,除了愛他,我也想愛自己,希望你們能明白。”
司韻拿著行禮離開了,紀躍山和程如意沒有半分留下她的理由了。
是的。
他們沒資格,與司韻而言,她本就是債主,紀家是還債的人,又如何讓人家繼續在這心力交瘁地等待著。
蘇城的幾個孩子看著司韻一個人回來,神色各異。
“嫂子,老大呢?”
“老大還好吧?”
瓜子和小布急切地問,司韻扯了扯嘴角。
“他好不好,我是不知道了,但我想在很不好,所以你們最好別惹我,我需要回家好好睡一覺。”司韻直言。
幾個小的面面相覷不再說話,只能用眼神交流。
紀寒蕭沒有聯系她,司韻恢復了正常的生活,每天重新出入繡房,京城那個小丫頭來了,來的第一天就給司韻行了拜師大禮。
司韻收了她做徒弟,除了每天親自教她針法,自己也開始了一副繡品制作。
身為司城繡房的掌門人,到如今,她還沒有一副真正能和《并蒂蓮》這樣的精美繡品并肩的作品來,實在有愧于蘇繡大師的稱號。
華姨在看到司韻重新拿起針時就已經喜出望外,得知她要將四年前的自己設計的作品著手制作時,更是激動的無法言喻。
“小韻,你一定會成功的。”
從這時候起,時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。
司韻看著外面的楓葉經過了風雨洗禮,她已經記不起來什么時候是綠色,什么是變得黃,又什么時候變得紅……
三個小孩還是經常會來繡房轉悠。
阿印特意把他的小媳婦給帶過來請司韻吃飯,司韻瞧著白白凈凈的小丫頭,還真是跟阿印有些不搭,但小丫頭看阿印的眼神,是足夠的信任,還有歡喜的。
司韻只對阿印道了一句,讓他好好待人家,小丫頭就臉紅的抬不起頭來了。
小布的情況就有點復雜了,還是瓜子給挖出來的,司韻得知后,還真的是吃驚了好一會,要說阿印找了個小好幾歲的,也能接受,但小布找的這比自己大了八歲的,還是個離異帶娃的,確實意料之外。
但感情這種事,誰說得明白呢,小布說自己從小就惦記的大姐姐,所以不后悔,但人家好像還不樂意跟他呢,這就讓瓜子天天笑話他能力不足,至于瓜子。
司韻一開始還真沒發覺,知道這小子時常來繡房,還一個人來這瞎轉悠,美名說是聽從他家老大話,要盯著司韻,不能被別的男人騙跑了,實則……也不知什么時候就看上她徒弟了。
兩個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摸著談戀愛呢,司韻有一天在繡房外,看著兩個人親嘴,直接氣笑了,一腳踹了瓜子。
“她是我要栽培的接班人,你給我離遠點。”司韻命令著瓜子。
司城繡房有了一個牌子,蔣向陽不得入內。
從那之后,瓜子只能扒著門,看著屋里的心上人,以解相思。
直到笑笑回來,瓜子這才有了機會。
包廂里。
司韻進入,便擁抱著回歸的笑笑,目光瞥見她身后的晉安陽,這個家伙,確實讓笑笑從最卑劣的困境中走了出來,如同那個人說的一樣,他是個能守住笑笑的人。
“嫂子,我聽說,瓜子惹你不高興了?”笑笑直接拿到臺面上說了,瓜子一臉苦哈哈的。
司韻哭笑不得。
“他自己不務正業,還耽誤的徒弟前程。”
“嫂子,我錯了,我以后一定按時按點地,遵循繡房規矩約玥玥,你就讓我見見她吧。”瓜子央求著。
“我沒說不讓你們見啊。”司韻說的一本正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