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寒蕭的突然回歸實在司韻最倒霉的時候,出了個車禍,頭上帶傷,腿也被夾了一下,簡直滑天下之大稽。
關鍵迷迷糊糊中看著這個男人從天而降時,氣憤絕對大于委屈的。
紀寒蕭眼神里透著緊張和慌亂,他小心翼翼地將她從駕駛座上抱了下來。
“別睡,我現在送你去醫院。”
司韻聽著他發顫的聲音,想破口大罵來著,但終究還是忍了,看向另一邊急沖沖跑過來的肇事車,人還沒靠近呢,就被攔下來。
司韻看著紀寒蕭的手下跟人交涉后,坐上了高檔的豪車去了醫院。
熟悉的醫院啊,紀寒蕭差點要動了全醫院的醫療,簡直太占有社會公共資源了,司韻實在沒忍住。
“我就頭撞了下,腳扭了下。”
紀寒蕭和那些火急火燎趕來的搶救她的醫生聞聲都頓住了,醫生上前給她做了簡單地診治,紀寒蕭一直背著她站的,整個身體都僵直著,直到醫生說出了那句。
“確實都是皮外傷,家主不放心的話,拍一個片子,先讓護士給司小姐做簡單的清潔和包扎吧。”
紀寒蕭這才回過頭來,看向司韻,面無表情的沖著醫生點了點頭。
經過護士熟稔地包扎后,司韻還是穿上了病號服,躺在了那高檔的病床上,兩眼瞪著削蘋果的紀寒蕭。
“你回來多久了?”司韻直接問了,打死她,她都不信真的那么巧,自己出了車禍,這家伙就到現場了。
紀寒蕭手頓了下。
“三天。”
“所以你就跟了我三天了?”司韻再問。
紀寒蕭將蘋果切好遞給了她。
司韻負氣地拿著吃了起來,等著他回答。
“不知道怎么去見你。”他說。
聲音有些委屈。
靠,他還委屈上了。
“你別跟我玩你以前的那些把戲,你還當弟弟呢。”一個大家族,超級大家族的家主,多少人的飯碗甚至性命都在他手上,還在這跟她裝呢。
“司韻。”他認真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,司韻心都跟著顫了一下。
“干嘛!”沒好氣的回應。
“相親的那個人,很好嗎?”他問,司韻瞪大了雙眼。
“你好意思問啊?”
紀寒蕭伸手撫摸著她的臉,然后突然起身彎腰吻了她傷口的紗布上。
“抱歉,我回來的太晚了,讓你等了這么久。”他誠懇地道歉著。
司韻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。
說實話,這一年多來,她想了很多很多,這家伙,為什么不肯來她懷里尋求安慰,尋求庇護,他不是迫切地需要她嗎?可是爺爺去世后,他竟然什么都沒有表示,直接著手忙碌各種事宜,讓她像是成了透明人。
她那時候想說給他一點空間和時間,他需要去接受親人再一次在自己眼前離世的事實。
等他知曉傷心了,難過了,自然就會來到她的身邊,然后緊緊地擁抱她,告訴她,他有多么的難受。
可司韻萬萬沒想到的是,這一等就是一年多,而且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,他真的還傷心嗎?這反射弧不會這么長的吧。
“紀寒蕭,你現在的精神狀態還好吧?”司韻不禁提問。
紀寒蕭眼角動了動,隨即,勾起了唇角。
“擔心我嗎?”
司韻瞪直了眼睛,打了他胸膛一下。
“我認真的,你那時候狀態很不好,可你不需要我,我只好先回來等你,沒想到,你是真的不需要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