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瞧人家這狀態,哪里還會像小時候那樣,精神分裂,或者回避現實的樣子,他消化悲傷消化的可好了。
司韻自嘲著的神情自然也落在了紀寒蕭的眼里,但紀寒蕭并沒有解釋,醫生送來了片子,簡而言之。
除了那點皮外傷,還有扭傷,確實沒有大問題,住院是小題大做了。
“我要回家。”司韻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個醫院里待著了。
紀寒蕭拗不過她,給她辦了出院手續,直接把人帶回了韻荷院。
“你干嘛?這是我家。”瞧著這家伙開始收拾屋子,司韻又羞又氣,尤其是他堂而皇之地把他那枕頭又從柜子里找出來,司韻真的服了他了。
“我不想流落街頭。”紀寒蕭對她說道。
司韻笑死。
“你們紀家家大業大,你能流落街頭,你不知道你家城郊還有一排的小洋樓嗎!”司韻直接說來,說完才反應過來,自己大舌頭了,怎么提了這事。
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紀寒蕭。
“我去過了。”紀寒蕭直接說道。
司韻語塞了,好一會兒。
“你看到那些照片還有墓碑了,還好嗎?”
紀寒蕭搖搖頭,這就讓司韻有些不淡定了,難不成眼前這個家伙到現在都是裝的?
“你想讓我去那個滿是家人回憶的房子里住嗎?”他說。
司韻扔了他一個枕頭。
“卑鄙無恥。”
紀寒蕭扯了扯嘴角,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。
“對不起,讓你等了這么久。”又一次。
“你說過了。”
“可是你沒說原諒我。”他繼續道。
“死綠茶。”司韻低語罵著。
可下一瞬間,她的肩膀上是全然的重量,他的整個頭都埋進了她的頸窩間。
“看到你出車禍的那一刻,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翻轉,黑暗。”那種恐懼,已經遠遠超過了他這一年多來所承受的一切畏懼和悲傷。
司韻感受到他薄涼的氣息,這才發現這個人身體涼的可怕,他的臉,他的手。
“紀寒蕭,你……”
“我很不好,你不是說我不需要你嗎?你怎么會這么想,在那么了解你在我世界里的地位后,為什么還能覺得,我不需要你呢。”他有些不甘心,有些卑微。
司韻喉嚨發緊。
“那為什么不來找我呢?”她隨時都在等待他啊。
“我不能。”他說。
司韻不解。
為什么不能。
“你怕自己的情緒傳染給我的,哪怕擔憂?”司韻問。
紀寒蕭搖頭。
“你不會,你是光,是熱源,怎么會被我這樣的人所影響呢。”
司韻聽著就來氣,但還沒來得及反駁呢。
“如果我那時候就躲進了你的溫柔鄉,尋求了你的溫暖和庇護,今天的紀家,恐怕不復存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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