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自從溫嫣進宮之后,晁百京就再也沒有踏過其他妃子的宮殿,后面來了一個長得和溫嫣有幾分相似的溫辛,打破了這個慣例。
現在又多出了一個宮女,連宮女都爬上了龍床,一夜飛成了鳳凰。
如今,后宮表面平靜,其實暗濤洶涌。
很多人來芙蓉殿陰陽怪氣。
就算溫辛救了皇上那又能如何呢?
皇上甚至都沒有來這邊看過一眼,不僅如此還寵幸了一個宮女,都在對她冷嘲熱諷,落井下石。
溫辛閉門不見,被她們視為是傷心欲絕。
墨衣只覺得那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像夜日里的蟬一樣煩人,冷聲道:“我家娘娘要安心養傷,你們一個個的來這邊要是耽誤了娘娘養傷,皇上饒不了你們!”
一個丫鬟竟然敢對她們這喝來喝去,但偏偏她背后是馨嬪,雖然皇上最近好像冷落了她,但也誰也猜不準皇上的心思,所以只能忍,憤憤地離開。
而在里頭不見客,正在養傷的人其實——
“疼,疼,疼。”
溫辛嘶嘶地喊疼。
她轉頭看著身后冷著臉給她上藥的高大的男人,“你是想謀殺我,好繼承我的財產嗎?”
就那手勁,溫辛真的懷疑這個男人公報私仇。
晁燕涼仍舊冷著臉,甚至周遭的氣場都似乎比平日里更嚇人幾分。
他冷嘲熱諷道:“你還知道疼我,還以為你連死都不怕。”
看著溫辛身上的傷,他的臉上就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,想殺人。
溫辛身上的傷不重,只不過是她的皮膚實在是太過于雪白,才顯得身上的那些傷觸目驚心。
他覺得,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團線給捆縛住了,令他心煩意亂,令他暴戾煩躁。
但是只要一想到這個傷是為了誰而受的,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了他的神經里。
這種說不出來,又強烈的情緒,撩撥得他心煩意亂。
溫辛趴著沒有轉過頭,自然就看不到男人此刻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。
她說道:“你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,大白天的都敢來我的閨房。”
以前還只是夜里悄悄地潛進來,如今仗著自己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,白天都敢光明正大地進來。
溫辛的聲音并沒有任何的責怪,反而還帶著笑。
晁燕涼不說話了,只是安靜地涂藥。
他手中的藥千金難尋,藥效極佳,三天之內哪怕深可見骨的傷痕都能痊愈,不僅如此,連疤痕都沒有。
溫辛這何等聰明之人,自然察覺到了晁燕涼心中所想。
等涂好藥,晁燕涼就起身離開。
趴著的溫辛順勢抓住他的手腕轉了一個身。
晁燕涼的手腕像是攀上了一只柔軟的藤蔓。
一時間,房中一片安靜,只剩站在躺在榻上的溫辛和站著的晁燕涼四目相對。
晁燕涼垂著眼眸看著她。周身氣壓低沉,漆黑的眼底仿佛云集著暴風雨,眼眸似乎有猙獰的猩紅,帶著血腥的煞氣。
溫辛似乎覺得不安,手指微微地蜷縮了一下,神情沒有什么變化,卻能眼睛里讀出幾分無措。
“我,我只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,你知道的,我只想幫你。”
那雙眼睛,一個勁地往他的身上瞟,仿佛生怕他誤會一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