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蘭馨咬著牙,近來被人捧慣了,心里很是不爽。
忽聽得嫣妃笑著問:“你就是幽嬪吧?”
幽蘭馨一聽溫嫣這么說,不由得得意抬起了下巴,“正是,其實皇上憐惜臣妾的身體,免了向各位姐姐請安,如今身體才剛好些,才晚來了,還希望姐姐不要怪罪。”
誰不知道近日幽蘭馨的風頭正盛,膽子也大,竟然敢跑到朝陽宮耀武揚威。
溫嫣笑吟吟地道:“妹妹的確是姿色過人,難怪讓皇上留戀多日呢。”
要是聰慧之人定然能察覺到溫嫣說這話時冰冷的眼神,可幽蘭馨非但還沒有察覺到,還以為溫嫣是在羨慕自己。
畢竟自己比她更年輕,更加的溫柔小意。
當初在寵冠后宮又能如何?都說了也只是當初罷了。
溫嫣向珠簾使了一個眼神。
珠簾立馬會意,在一個太監耳邊暗語幾句。
沒過一會便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拖了上來,還有著一口氣,怕是被折磨得不輕,臉部血肉模糊,嘴上還喃喃道:“娘娘饒命,娘娘饒命。”
幽蘭馨被這血人嚇了一大跳,遲疑地問道:“不知這宮女犯了什么罪?”
溫嫣挑眉,微微笑道:“有些人啊,心比天高,命比紙薄,以為爬上了龍床便能在本宮的面前耍,這種奴才,吃里扒外的事竟是做得明目張膽,當本宮是死了么?這傳出去,本宮的臉面往哪里擱?”
“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宮女,還想著攀高枝,爬龍榻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。”
幽蘭馨越聽臉色越發的難看,抓著絲帕的手指發白。
她又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聽不出溫嫣正在指桑罵槐?
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。
溫嫣眼角斜斜一飛:“妹妹,你覺得本宮說得對嗎?”
幽蘭馨臉色鐵青,勉強地說道:“……姐姐說得對。”
溫嫣看幽蘭馨的眼神輕蔑至極,仿佛和看地上那血肉模糊一團的宮女沒有什么區別。
溫嫣滿不在乎道:“珠簾,把這賤婢拉出去五馬分尸。”
珠簾低眉,“是。”
那團血肉聽到立馬發出悲慘哀求的聲音:“娘娘!娘娘!奴婢錯了,奴婢再也不敢了,娘娘!”
“求娘娘饒了奴婢吧!”
“娘娘!”
隨著被拖走,那尖叫刺耳的聲音也越來越遠,幽蘭馨不知為何看著心驚肉跳,手心冒冷汗。
溫嫣臉上猶自帶著淺淺笑意,仿佛剛才那一篇話里被連諷帶罵的不是幽蘭馨,還擔憂地問道:“沒有嚇著妹妹吧?”
幽蘭馨艱難搖頭,附和道:“這種賤婢的確該死。”
溫嫣輕笑了一聲,似乎是在嘲笑她的識時務。
也算是給了幽蘭馨一個警告,溫嫣揉一揉太陽穴,道:“本宮乏了,有什么事改日再說吧。”
說著珠簾便扶住溫嫣的手臂,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了殿內。
獨留幽蘭馨一個人胡思亂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