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星光璀璨,皇宮內燈火通明,正是皇家一年一度的春宴。
皇上的座位高居主席臺上,身著金絲繡龍的龍袍,頭戴鑲嵌著璀璨寶石的冠冕,半遮半掩那矜貴妖魅的臉。
歌舞升平,舞女們衣袂飄飄,如花蝴蝶一般地翩翩起舞,歌聲悠揚,優雅悅耳。
溫嫣就坐在皇上的旁邊,兩個人很親密,他攬著溫嫣的肩膀,溫柔地同她低語。
仿佛兩個人從來都沒有過隔間,一直都如此的恩愛,如同老夫老妻一般。
溫嫣同他調笑,眼角的余光卻看向坐在下面的溫辛。
溫辛臉色看起來不太好,一身奢侈華麗的服裝都遮不住她的蒼白。
溫嫣以為溫辛是嫉妒自己,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嘲諷。
她會讓溫嫣明白她自己的地位,溫辛永遠都比不上她,再怎么勾引,再怎么使盡全身的手段都沒有用。
晁百京從始至終只愛她一個人,溫辛只不過是她的替身而已,一個卑賤的劣品。
這么想著溫嫣和晁百京靠得越發的親密,而晁百京此刻眼中也只剩下她一個人,一眼都沒有往溫辛那邊看。
晁燕涼玄衣墨發,落座在其中,整個人跟平時很不一樣,氣場陰詭到極點,散發著嗜血的濃重煞氣。
溫辛小心翼翼地看過去,瞬間就被男人抓住了眼神,他涼涼勾唇,那眼神讓她頭皮發麻。
為什么這個眼神這么恐怖呢?
溫辛迅速地把眼神收了回,眼觀鼻,繼續裝作一副蒼白又柔弱難受的樣子。
晁燕涼看著溫辛,喝光了一壺酒。
宮宴到了半場,溫辛先一步告退。
外面有個小太監一直守著等她來,把溫辛帶到了空無一人的寢殿。
寢殿一看就已經做足了準備,里面燃著熏香,這香味很濃很濃,吸多了便覺得頭暈目眩,身體發熱,帶著催情的作用。
等太監退下去了,溫辛把熏香給弄滅了。
她坐在床榻上,靜靜地等待著另一個人的來臨。
她在此之前已經讓墨衣送了一封信去安昌王府,而且看晁燕涼在宮宴上喝酒的樣子應該是已經知道了。
但是晁燕涼總是喜歡不按套路出牌,溫辛還是挺怕他亂來的。
畢竟他一旦亂來,就會打亂溫辛所有的計劃,這是唯一讓她很頭痛的一點。
而且晁燕涼在宴會上看她的眼神實在是太過于恐怖了,仿佛被冰冷的蟒蛇所纏繞,森冷陰翳。
這讓她從來到現在都處于一種很不安的狀態。
剛才送她來的太監是晁百京派過來的人,就是為了監督他們兩個人的一舉一動。
但凡晁燕涼胡來,一切的計劃都會被打破。
在溫辛有些坐立難安的時候,門外傳來一陣沉穩而又凌亂的腳步聲。
溫辛瞬間坐回了原來的位置,靜靜地等待著。
門外站著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,他在門口站了一會,旁邊有人輕輕的和他說了些什么,然后再推開門。
粉色的紗幔輕輕地晃蕩,遮住了里面的場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