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人是僵硬的,四肢仿佛變成了木頭,不聽她使喚,也沒知覺似的。
晁燕涼低頭,把臉埋進了溫辛的發絲和脖頸處,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她身上的香氣和溫度,嗓音有種暗藏的危險,“我不碰你,乖些。”
溫辛在夜色中睜著雙眼,沒有一絲睡意,眸子無比清醒。
她當然能感受到應該有的一切。
也知道自己如果再掙扎會引來什么,于是她連呼吸都放輕了。
等溫辛再次醒了,殿內就只剩下她一個人。
摸了一下旁邊的位置,冰涼一片,男人應該已經離開了很久了。
溫辛也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,覺得自己的心也真是大。
她撐著腦袋,喚宮人進來洗漱。
洗漱完,墨衣替她簪發,揮退了所有人,憤憤不平道:“小姐中毒這么大事情,皇上竟然只是罰溫嫣軟禁一個月!怎能如此偏袒!難道之前皇上做的只不過是假的!”
溫辛并沒有和墨衣說這毒是她自己自導自演的,她知道墨衣瞞不住事,真實的反應才最令人相信。
晁百京的做法也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不管如何,溫嫣在晁百京心中的地位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代替的。
晁百京是對感情很偏執的一個人,因為他從小就生活在充滿算計,鉤心斗角的皇宮中。
以至于他一直在追求一份真摯的愛。
而且他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那么輕而易舉的改變,除非真的有一個人能完完整整的代替了溫嫣的位置。
晁百京是一個很復雜的人。
他自己渾身污穢,沾滿血腥,卻偏偏喜歡純白干凈,柔軟漂亮動人花。
然而在后宮中,又怎么可能會生產出一朵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小白花呢?
但這也足以給溫嫣一個很大的打擊了,一直都備受寵愛的人,怎能受得了男人的冷落?
更何況還是一直都心高氣傲的溫嫣。
溫辛并不著急,這種事情急不得,而且她要一步一步地慢慢來,要慢慢地去折磨溫嫣,欣賞她絕望的模樣。
她要讓溫嫣親眼看見自己的東西,是怎么被她一步一步地搶走。
溫辛絕美妖冶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。
帶著滿滿的惡意,在銅鏡中顯得有些模糊,于是墨衣還并沒有察覺。
墨衣見溫辛到如今還笑得出來,不由得更加恨鐵不成鋼,“小姐都什么時候了,你還笑!”
溫嫣都想害她,而皇上冷眼旁觀,小姐是怎么還笑得出來的?
溫辛道:“小姐我呀,在笑你真是可愛。”
墨衣癟著嘴,被溫辛這么漫不經心的神態給氣哭了。
小姐根本不知道當時她有多么的擔心。
但很快生著悶氣的墨衣就又被溫辛的一碟精致的糕點給哄好了。
這丫頭從小就很好哄,心思簡單得讓人一眼就可以猜透。
溫辛滿眼溫柔地看著無憂無慮的墨衣。
這一世,我會護你一生天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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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朝廷中并不太平。
之前還算太平,只不過是因為晁燕涼對這朝廷中的事情并不感興趣,他更多的時候是安靜的站在那里,不言不語,似乎對朝廷上的那些事情并不感興趣,但是散發出來的氣場卻難以讓人忽略。
可如今晁燕涼卻會偶爾插上幾句。
而且每一句都一針見血地針對著晁百京。
在那么多大臣的面前,多少讓晁百京有些下不了臺,偏偏他還不能說些什么。
因為這朝廷中一半的人都認同晁燕涼的做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