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燕涼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反應,甚至沒有任何的驚訝,好像早已料到。
溫辛知道晁燕涼心機城府都令人琢磨不透,可是上一世,他依舊被晁百京算計落到一個滿府抄斬的地步。
當她真正的接觸到了晁燕涼,不禁對上一世的事情產生了質疑。
晁百京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打敗了晁燕涼?
如果一切都在晁燕涼的計算之中,那么他怎么可能會自己走向滅亡?
這件小事越是細想,越是令人心驚。
溫辛蹙起眉心看著晁燕涼,眉眼間瞬間就蔓延一層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驚恐,“這些你早有預料。”
晁燕涼被溫辛眼中的驚恐給刺激到了,眼瞼詭異地抽搐,面無表情地盯著她,現在知道怕了。
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,可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,“預料什么?預料到始至終你只不過是在利用我。”
他的大手慢慢地撫摸過溫辛的肩膀移到了她的脖頸處,掐住了溫辛的下顎,彎腰低下頭,氣息連黏又陰冷地湊近,十分神經質地短促一笑:“從一開始就帶有目的地誘惑我,勾引我,把我當成一個傻子一樣哄得團團轉?”
溫辛的腦子極速運轉,她承認自己的確是利用晁燕涼,但的確是沒有勾引的成分。
只不過晁燕涼的反應太過于青澀,讓她有了壞心思想要挑逗。
后來發現晁燕涼對她的身體感興趣,那么就順水推舟。
但是當然這種事情不可能說出口,于是溫辛就裝糊涂。
溫辛滿臉迷茫無辜,“你怎么能以這么惡毒的心思來揣測我?我是真心的!”
晁燕涼盯著她的眼睛,意味不明,“是嗎。”
“當然啊!”溫辛的下顎被男人的骨節硌得很疼,她不舒服地掙扎想要去掙脫男人的手,但完全掙不開。
只能拼命地揚起脖子,她這樣非但沒有更舒服,反而還像是自愿把她的脖子送到了男人的手心里。
“我覺得你可能對我有點誤會,必須得解釋一下。”溫辛的臉上有晁燕涼裹脅陰戾的氣息,她不躲不閃,“晁燕涼,我是真心實意的。”
晁燕涼微微瞇起眼睛,沒言語。
他當然知道溫辛是真心實意的。
溫辛心悅他又利用他,貪心不足蛇吞象。
這種女人是晁燕涼最恨的,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一眼。
溫辛維持著這個姿勢很難受,忍不住扒拉了兩下,沒有撼動分毫,癟著嘴,聲音嬌嬌柔柔的,“你弄疼我了呢。”
還真會裝可憐,明明他根本就沒有用多少力氣,嘴上卻喊著疼,嬌氣得很。
說著她還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,臉頰浮現出漂亮的紅暈,咬著唇,眼角沾著淚。
她的睫毛很長,掛在上面的淚珠,晶瑩得像珍珠,唇很艷麗,呼出來的氣息仿佛都帶著莫名的香氣。
晁燕涼面無表情,仿佛無動于衷,但指腹卻不動聲色地摩挲兩下掌中那截細嫩脆弱的脖頸,仿佛稍微的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地捏碎。
弱小至極。
他一向最厭惡弱小,因為弱小就代表要被豺狼分尸。
眼前的女人對他來說就如同螻蟻般脆弱,他甚至都不需要用多少力氣,就能殺了她。
女人的氣息顫抖,聲線也越發的嬌弱,像是在撒嬌,讓人的骨頭都泛著酥麻,“晁燕涼,我疼。”
你疼什么?我根本就沒有使勁。
晁燕涼一言不發半晌,突然將腰背彎著的弧度加大,他湊得更近,近到幾乎近到鼻尖相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