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辛身上很香。
不是熏的那種香,而是從皮肉里散發出來的,讓人終身難忘。
他用鼻尖狠狠地抵到皮肉,聞到過,知道有多么的令人沉迷。
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很近,只要稍微湊過去一點,就能輕而易舉地吻上去。
也許是瘋狂的糾纏,也許是暴虐的撕咬。
都有可能一切都取決于男人的心情。
溫辛感受到了那若隱若現危險的氣息,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,身體也僵硬了起來,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逃跑。
可她根本無處可逃。
晁燕涼眼神冰冷地看著她,溫辛咽了咽口水,心臟緊張地狂跳。
她有一種預感,知道現在不能再沉默下去,不然會發生一件她所預料不到的危險的事情。
溫辛腦海里拼命地刮搜著話題。
“晁燕涼。”溫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么緊張,故作平靜,盡量柔軟,“我真的是真心的。”
她眨眨眼睛,希望男人能從她的眼睛里看出那干凈的真誠。
晁燕涼像是沒聽到她的討好,沒什么變化。
溫辛一邊暗自觀察男人的氣息變化,一邊盡量的去展示自己的真心,眼睛都不眨地道:“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撒謊。”
騙子。
你的每一個字都是謊話,你是個天生的騙子。
嘴上說得真心,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很抵觸,臉都被嚇白了,好像恨不得長八條腿跑走。
晁燕涼收回了手,放在身側捏成了拳,仿佛在盡量的挽留那要散去的余溫。
晁燕涼真的并沒有用力,可溫辛實在太過于嬌弱。
他還什么都沒有做呢,那雪白纖細的脖子上就已經印出了他的指印。
活像是被虐待了似的,配上她那張美麗蒼白的臉,看起來的確是有些觸目驚心。
他以為他一放手,溫辛就會躲得遠遠。
但溫辛并沒有躲,也沒有跑。
她還主動說道:“你要信我。”
我信你個鬼。
滿口謊話的狡猾狐貍,披著一張兔子的皮蠱惑人心。
晁燕涼像是嫌溫辛煩似的,甚至都不愿意看她。
實則暗地里狠狠地掐著自己。
只是一句甜言蜜語,裹著蜜餞的毒藥而已,神經就亢奮地跳動,已經無藥可救了。
溫辛還作死似的說:“你說你到底如何才能信我?只要你說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晁燕涼終于有了點反應,因為過于高大的身形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,眼里是平淡的冷漠。
目光從下往上的掃視,極有穿透力,最后落到了溫辛那滿口謊話的唇瓣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