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也許會更加的驚險,會更加的惡毒。
就比如那夜有人闖進來要她的性命,這么明目張膽。
墨衣必須得明白,這后宮中沒有一個人可以信,唯獨信的只有自己。
溫辛撫摸著墨衣因為憤怒而顫抖的手,輕輕地道:“墨衣,你要明白,這后宮中,除了我,誰都不要相信,任何事情都不要擅作主張,一定要提前和我說。”
墨衣很少見小姐這么嚴肅的樣子,一時之間愣愣的不敢說話。
溫辛晃了一下她,語氣變重,“聽到了沒有!”
墨衣狠狠地點頭,“聽到了,聽到了。”
“墨衣。”溫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,眉眼帶著沉重,“我并不是在與你說笑,我說的是認真的。”
“我說的也是認真的。”墨衣反駁道。
“我知道小姐一直都想保護我,可是小姐,我也想保護你。”
溫辛的心一顫。
墨衣其實一直都很愧疚,覺得自己對不起小姐。
因為她太過于弱小,所以小姐才從小就被人欺負,長大之后也沒有什么用,還總是讓小姐擔心。
如果小姐有難,她怎么能做到獨善其身呢?
哪怕是豁出這條性命,她也要真真正正的保護小姐一次。
溫辛從墨衣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切,鼻尖一酸,嘆道:“你怎么這么傻?”
還是和上一世一樣,傻得要死。
墨衣不想讓小姐露出這么沉重的表情,湊過去露出大大的笑容,“我要是不傻,怎么會一直都跟著小姐不離不棄呢。”
“這叫傻人有傻福!”
溫辛無奈地附和,“是是是,你最有福氣了。”
“小姐才是最有福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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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鑾殿內,晨光透過琉璃窗欞灑在金磚之上。
晁百京高坐龍椅,地掃視著殿下群臣。
杜岔絕出列,眉目清俊,一身白衣格外的顯眼,高聲道:“皇上,臣以為關于南下貪污受賄一事,一般人恐怕難以完成。”
晁百京順勢問道:“那杜愛卿覺得何人更為合適?”
杜岔絕看向一邊高大的絳紫色身影,“臣認為,安昌王才是不二人選。”
此言一出,朝堂瞬間炸開了鍋。
附屬于安昌王的親信,吏部侍郎趙康滿臉怒容,向前跨出一步,反駁道:“丞相大人此言差矣!安昌王從不參與這種事情,按道理說,應該是由丞相大人處理這事,丞相大人名望過人,想必由您去解決這事情才更為妥當。”
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個什么好差事,南下的那些人都是退休的高官,民望甚威。
而且那里的勢力交盤復雜,誰去了那里搞不好都是惹了一身的腥。
而原本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由杜岔絕處理,沒想到直接推到了安昌王頭上。
也太過于明目張膽了吧。
雙方各執一詞,互不相讓,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。
晁百京坐在龍椅上,臉色陰沉,他深知雙方勢力盤根錯節,這場爭論背后,實則是權力的角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