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辛的視線果然被吸引了過來。
男人黑眸風云翻涌,只倒映出溫辛的身影。
守在旁邊的宮人都察覺到了皇上散發出來那危險可怖的氣息,都默默地低下頭,不敢再窺探一二。
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。
他居高臨下地挑起溫辛的下巴,女人明顯被他的氣勢嚇到了,雖然不明所以,但還是乖順地順著他的力仰起頭,露出白嫩的脖頸。
溫辛臉頰雪白,唇瓣稠紅艷秾,眉眼是過于精致的漂亮,哪怕她什么表情都沒有做,只是這么目光微微顫動著,都讓人的心也跟著抖。
晁百京面無表情地盯了一會,忽然用拇指指腹大力擦了擦她的嘴角。
他手勁很大,擦了兩三下,女人嘴角的皮膚就透出些被指腹碾蹭的緋紅。
溫辛的皮膚本來就很薄,很嫩,稍微用力一點就會流出很明顯的痕跡。
似乎比平常人更加受不了痛。
女人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,眼角也抹上了一片艷紅,眼底似乎都浮現出一層盈盈的水霧。
但她依舊是那么的乖巧又溫順。
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么,這么被粗魯地對待。
然而,越是這樣純白一片,越是想讓人污染,讓人的心中升起了一種骯臟的毀滅欲。
溫辛感受到了痛,但她卻沒有閃躲,只是用那雙茫然而又失措的眼睛,楚楚地盯著他。
甚至都不敢說話。
心臟被無名火燒得狂躁,一張臉冷得如千尺寒冰,聲音更是冰冷至極,“就這么愛笑?”
溫辛的嘴角已經有點微微的泛腫了,似乎被他這個問題給問蒙住了,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只不過對上男人那冰冷到毫無感情的臉,眼睛霎時紅了,浮出一層薄淚,顯得格外可憐。
可他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做什么呢?
沒有打她,甚至都沒有罵她,只是詢問她,就感覺晁百京好像說了很重的話一樣。
他松開了手,把溫辛拉到了御書房,隨后把那些礙眼的人全都趕了出去。
一時之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。
好聞清淺的檀香冉冉地升起,晁百京坐在榻上并沒有搭理溫辛,而是看著手中的折子。
溫辛就站在不遠處垂著眸,站了很久,直到腳都發酸了。
晁百京表面上看著手中的折子,其實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。
時不時越過折子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,漸漸覺得內心的煩躁平復了些,隨手將手中的東西拋到一邊,喚道:“過來。”
溫辛站了很久,腳似乎都有些發麻,走過來的時候差點還踩到自己的腳。
他甚至都還沒有罰溫辛,她自己倒是要把自己給弄傷了。
到了晁百京面前,她還是垂著腦袋,肩膀微微地往內扣,似乎很害怕,很緊張。
可晁百京卻沒有在外面的那種戾氣,像是突然轉了性一般,輕柔地摸了摸她被搓紅的嘴角,對著那塊被蹂躪到險些破皮的肌膚吹著涼氣,聲音低沉得給人一種很溫柔的錯覺,“朕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那種憐惜的語氣,和剛才薄情暴戾的模樣完全不同。
女人的睫毛顫了顫,隨后看了過去。
也許是剛哭過,薄薄的眼皮都透著淡淡的粉,染上了濃艷的魅惑。
她輕輕地咬著唇,似乎有無數個委屈想要訴說又被含了進去。
晁百京摸她的動作很溫柔,似在寵愛一件珍愛的無價之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