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掌輕輕扶住宮女的肩膀,溫辛溫溫和和地說道。
明明溫辛的表情和語氣從始至終都是無比溫柔的,很容易讓人放下防備。
可宮女卻莫名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仿佛從第一眼溫辛就已經把她看得很透徹。
這怎么可能?
一定是她想多了。
溫辛笑著說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才叫柔甯。”
溫辛的眸光低沉幾分,像是一潭平靜到毫無波瀾的湖水,原以為可以一眼看到底,卻卷入仿佛深不見底的漩渦。
她嘆道:“是個好名字。”
等人都走了,墨衣才把心中的懷疑說了出來:“小姐,我總感覺那新來的宮女有古怪。”
連墨衣都敏感地察覺到了。
溫辛并沒有多說。
上一世,晁燕涼背負著許多的罵名。
還有一件在后宮中腌臜的秘事。
安昌王在皇宮醉酒竟然強迫一個宮女,事后還活生生地把宮女給掐死了。
這個消息一出,幾乎瞬間皇宮的人都知道了。
一時之間,關于晁燕涼暴戾的傳聞更加的深刻。
溫辛當時對于柔甯并沒有什么印象,只不過那時放了許久都沒有見過柔甯,問了一嘴才知道。
但是她并不怎么相信傳言,因為她明白柔甯一直都不是安分守己的宮女,小心思特別多,特別活躍。
當時她也并沒有追究,因為她覺得一切的選擇都來自柔甯。
如今再次見到了柔甯,溫辛知道了這點。
晁燕涼不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。
溫辛莫名的就有這種想法。
雖然……晁燕涼在她的面前就像個登徒子,但他并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,怎么可能輕輕松松地被一個女人給設計?
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。
而墨衣就特別煩這個新來的宮女。
什么事情都做不好,只是讓她簡單的換個熏香都換錯,她千叮嚀萬囑咐,結果對方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,墨衣第一次出口兇人。
“你的耳朵是用來干嘛的?當擺設嗎?這點活都干不好!你是蠢貨嗎?”
這讓墨衣第一次發脾氣,而且還是當著那么多人的目光下。
柔甯立刻變得驚慌失措,似乎犯了什么滔天大罪。
“我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太緊張,太害怕了,墨衣姐姐你不要生氣,我現在就馬上換……”
柔甯一邊說著一邊聲淚俱下地哭了起來,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,秀氣白皙的臉上滿是眼淚,一個勁道歉的模樣看了就讓人感覺心疼。
可旁邊可沒有一個人會心疼她。
要知道來每個主子的宮殿之前,大家都會學學規矩,要是冒犯了主子,身上這條賤命就沒了。
還好芙蓉殿里的這位娘娘心善,從來都不會克扣宮人,于是這些宮人也就更加盡心盡力地伺候。
墨衣雖然是馨嬪娘娘身邊的大宮女,可卻沒有絲毫的架子,每次都會親力親為地教導他們,不厭其煩。
所以下面的人關系處得也算是和諧融洽。
現在唯獨來了一個奇葩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