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遠從藥材店里出來,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中藥。
把這些藥都小心翼翼地放進車后備箱里,高遠才滿意地拍拍手。
幸好楊大夫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比較早,要不然這些藥店就要關門了。
話說起來,他晚上本來還準備趁老媽睡著了,給她用壓指法給她按摩一下穴位刺激經脈活血。
但是楊大夫打電話來說,他店里的牛膝和川斷都不夠了,他就只好自己開著車跑到縣里來買藥材。
看了看時間,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。
反正過一會兒老爸就要下班了,索性他就在車里瞇一會,然后直接去接老爸回家,省得他騎小電驢回去了。
……
“你們找哪個高遠?”
服務員的話吸引了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尤其是金小云,她盯著服務員,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。
尤總疑惑地問道,“你認識?”
不等服務員開口,金小云突然從座位上彈了起來,指著服務員說道。
“唉,你怎么在這兒?怎么還穿著這身衣服。”
“哎呀,是小云吶。你可有兩年沒回來了,現在越來越漂亮了,我差點都沒認出來。”
高成山一臉詫異。
金小云不知想起了什么,突然笑了起來。
把尤總搞得莫名其妙,看著高成山道,“服務員,你到底認不認識高遠?”
高成山剛想說話,金小云就制止了他。
她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的笑容,向尤總解釋道。
“這個服務員確實認識高遠,因為他兒子就叫高遠。”
“啊?”尤總驚喜萬分,感覺好像天上掉了餡餅砸在他頭上了。
但是隨后金小云說的話就讓他瞬間又跌回了現實。
“不過這個高遠肯定不是您要找的人,您看看他老子還在這兒打工端盤子,他能有兩千萬捐出去嗎?”
是啊!
那種等級的富豪就是再低調,也不會讓自己的老子出來做這種伺候人的工作啊。
金小云接著說道。
“他兒子靠幫人家打工掙點錢,老大不小的年紀了還沒混出個什么出息,雖然名字都一樣,但同人不同命,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”
“唉,小云,你怎么這么說話?你和小遠小時候關系不是最好嘛。”
聽到別人說兒子的不是,高成山也有些生氣,但是今天經理跟他說的話,他還記在心上,所以把火氣盡量壓下來,好聲好氣地說道。
誰知金小云卻不領情,反而因為被說出了她認為最丟臉的事情而惱羞成怒。
“高伯,你說得都是什么時候的老黃歷了?小時候能懂什么啦,長大了才知道人也是分尊卑的。”
“就拿我老公和高遠來說吧,我老公在臨安有車有房有體面的工作,一個月兩三萬,人脈遍布五湖四海。你兒子呢?”
“雖說上的也是什么名牌大學,但是有用嗎?月薪過萬了沒有,車子還是二手的還好意思開回來炫耀。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,以后是打算一輩子打光棍嗎?”
高成山臉色鐵青,雖說他對高遠一向比較嚴厲,但是他罵可以,別人說一句也不行。
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什么客戶是上帝了,要不是看金小云是個女孩,照他的脾氣一巴掌早就印在她臉上了。
“你怎么說話呢?”
“我們家是窮,也捐不起兩千萬,這么多錢說實話我見都沒見過,但是我們老高家人窮志不窮,不會做那些傷風敗德的事情來。”
金小云臉色狂變,抓起酒杯里的酒倒在高成山臉上。
“老東西,你說什么呢?給你臉了是不是?我要投訴你!”
說著,一把推開椅子就出去了。
尤總和cindy一臉懵比,不過好歹還算淡定,就像局外人一樣在看戲。
但胡小海就不一樣了,這可是他精心準備的晚宴,現在來了這么一出那是氣不打一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