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間里,原本那股曖昧的香水味,已經被臭豆腐的臭味完全蓋住了。
各式的小吃還有啤酒,在茶幾上一字排開。
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放著肖一博的最新單曲,鄧潔瑩深情款款地唱著,實足的一個小迷妹。
高遠坐在沙發上,跟著沙發里的水不停搖擺,吃著燒烤喝著啤酒,悠然自得。
“咚咚咚。”
三聲敲門聲過后,包廂的門被打開了,兩個年輕男人手里端著酒杯走了進來。
“嚯,什么味兒這么臭?”
張勇捂著鼻子嫌棄道。
另一個人則快速掃了一遍包間,目光鎖定在高遠身上,然后順手把包廂的照明燈打開。
“誰讓你們進來的?”鄧潔瑩不悅地呵斥道。
“非常抱歉,鄧小姐。”趙立微微欠了一下身子。
“剛才張勇跟我說看見您上了三樓,我還罵他胡說八道,沒想到真的是您。”
“怎么,我不能來嗎?”鄧潔瑩反問道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趙立笑著說道,“您別誤會,我們來只是想敬您一杯酒,給您陪個不是。”
說著,他朝后冷冷地說道,“張勇!”
張勇會意,連忙跑到鄧潔瑩跟前,雙手托著杯子。
“鄧小姐,剛才是我口不擇言說錯了話,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計較。”
“心意都在酒里,我干了,您隨意。”
說著他仰起頭,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。
鄧潔瑩思索片刻,還是拿起桌上的啤酒瓶,放在嘴邊意思了一下。
雖然張勇和趙立她可以不用放在心上,但是張家和趙家,她還是要給足這份面子的。
畢竟在這臨安城中,除了金字塔最頂端的四大世家,還有很多二三流的家族,趙、張兩家就是這其中分量不輕的兩個。
更何況,現在鄧家和這兩家還有諸多生意上的往來,不宜跟他們把關系搞得太僵。
“咦,鄧小姐怎么喝的是啤酒?而且還是這種兩三塊錢一瓶的劣質酒!”
趙立注意到茶幾上的酒水和燒烤,不禁搖頭道。
“這些都是街邊小攤上的東西,不光是不衛生,說不定還有窮人身上的細菌,這怎么能吃得下去?”
他的視線逐漸轉向高遠,嘴角微微上翹。
“這位朋友,請女孩子出來玩怎么能這么寒酸呢,這未免也太過小氣了吧?”
“不會啊,我覺得挺好吃的,而且我就喜歡窮人身上的細菌,因為我身上也有,而且有很多,不信你看。”
高遠一邊說,一邊抖落著身上的衣服。
趙立一挑眉,連忙往后退了幾步。
待他看清高遠臉上的笑意之后,才發現自己被耍了,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。
“呵呵,這位朋友倒是有趣。不過這家酒吧是會員制的,入會的標準是要身價千萬以上才有資格,所以這位朋友一定也不是尋常身份。”
“只是我印象中好像沒見過你,不過沒有關系,大家一回生兩回熟,先自我介紹一下。鄙人趙立,文福集團的獨立董事,這位是張勇,合信重工未來的掌門人。”
高遠把手里的啤酒放下,正襟危坐,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“高遠,臨皋高氏嫡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