買完家具,高遠帶著藍若依去了一趟菜市場,買了兩大袋子的蔬菜和鮮肉。
原本按照高遠的想法是打算直接下館子,可是想到家里還有嗷嗷待哺的蒲杰和周婷婷,所以就只好改變了計劃,他來買菜藍若依做飯。
蒲杰對于對于這個英明偉大的決定,自然是無比支持,為此開特地開了一瓶二十年的人頭馬club。
短短幾天時間,這家伙就已經把家里的酒喝掉了好幾瓶,高遠看著茶幾上的空酒瓶,他的心分分鐘在滴血。
這可都是趙公子和張少爺的友情饋贈啊,怎么能這么浪費呢?
不行,得盡快把這些酒處理掉!
他打定主意,等這兩天空下來就給極夜酒吧打個電話,把這些酒打個八折還賣給他們。
想想趙公子和張少爺馬上又能喝到他們自己花錢買的酒,他的心里就感到一陣暢懷。
唉,男人的快樂,往往就是這么簡單樸實。
藍若依的晚飯做得很快,前后大概也就半個小時,四菜一湯就已經被端上了餐桌,四個人圍坐在一起,一邊聊天一邊吃飯。
周婷婷穿著醫院的白大褂,她今天晚上因為要去急診值班,所以早就提前穿戴整齊了。
作為醫院最忙碌的部門,急診往往是一個電話就必須要隨叫隨到,時刻都要準備應對突發狀況。
今天同樣也不例外。
飯才剛吃到一半,周婷婷就接到了一個十萬火急的電話,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。
“發現一名急救病人正在送往醫院,病人生命垂危,必須馬上搶救,請所有值班醫生五分鐘之內必須趕到醫院。”
周婷婷匆匆掛了電話,把碗筷放下拿上包就要走。
高遠想了想叫住了她,也起身走到門口,“這個時間不好打車,還是我送你吧。”
“恩。”
周婷婷機械地點了點頭,兩個人十分迅速地穿好鞋子,一前一后地出門而去。
藍若依實習的醫院叫臨安大學第一附屬醫院,是整個江南省最好的三甲醫院之一。
醫院不光是硬件設施好,更重要的是云集了各領域的專家,所以很多青年醫生都以能進這家醫院工作為榮。
高遠的車開得很快,原本要一刻鐘的路程,他只用了七八分鐘。
剛把車停好,周婷婷就風風火火地沖了出去,高遠猶豫了片刻也下了車。
既然來都來了,就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得上的忙吧。
在醫院的急診室里,高遠看到了那個病人,準確地說這不是一個病人,而應該說是一個傷者。
如果再從捕快的角度看,也可以稱之為受害者。
病人平靜地躺在手術臺上,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脫掉了,看年齡應該在四五十歲左右。他胸口的氣息非常微弱,心電監護儀上的波動也逐漸趨于一條直線。
高遠站在門外,匆匆掃了一眼。
這人全身上下一共有七八處劍傷,而最致命的一道傷口是位于脖頸大動脈處,三寸長的傷疤,白肉都翻了出來。
雖然現在已經暫時止住了血,可是從病人的臉色看,顯然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了。
幾分鐘之后,急診室里的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,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擠滿了屋子。
“這是什么情況,打架斗毆嗎?”
“嘖嘖嘖,你們瞧這刀口,干凈利索,平滑整齊,沒有絲毫拖泥帶水,下手的絕對是個狠人啊。”
年輕的醫生們一邊簡單地做著急救措施,一邊細細索索地討論著。
盡管他們平時工作中也見過不少打架斗毆的傷者,但是像今天這樣奇怪的還是頭一次遇見。
高遠站在診室門外,神情分外嚴肅。
這哪里是什么簡單的打架斗毆,這分明就是一場武者之間的生死之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