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遠的話仿佛平地一聲驚雷,炸懵了所有人。
即便是朱秀英,也有短暫的失神。
朱豪庭躺在沙發上,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,嘴巴一張一合,不知道想要說什么,卻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回過神來的朱秀英,死死地盯著高遠,似乎想要把高遠從里到外看個通透。
“夫人這么聰慧,怎么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呢?”
高遠仍舊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,但是身上的氣場卻悄悄發生了改變。
朱秀英臉上的表情,在轉眼之間便經歷了很多種的情緒,震驚、彷徨、迷茫、憤怒、驚疑……
“騰江股份,是你的?”
不等高遠答話,朱豪庭便一躍而起,指著高遠大聲喊道,“不可能,絕不可能!”
高遠坐直了身子,饒有興趣地說道,“朱少爺,你的意思是我說謊咯?”
“廢話!”朱豪庭一邊說,一邊走到鬼伯旁邊。
有鬼伯這樣的高手在身旁,朱豪庭頓時有了底氣,冷哼一聲道,“你可真能吹,還騰江股份的老板,你怎么不說你是臨安首富呢?”
首富嗎?
高遠認真思考了一下,點頭說道,“這臨安城的首富,以后也未必不是我。”
實際上,高遠說得已經很謙虛了。
他身上這么多的助手,就是天天什么都不干光買運票,也能變成臨安首富。
只可惜他雖然說的是實話,但在別人聽來卻完全是癡人說夢。
朱豪庭先是一愣,接著便一發不可收拾地笑了起來,就連朱秀英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三分譏諷。
高遠不以為意,環視一圈,客廳里有十幾個伺候的仆人,此刻一個個的也都強忍著笑意。
在四大世家的鄧家家主面前,竟敢說自己是以后的臨安首富,這年輕人莫不是腦子壞了?
高遠砸吧一下嘴巴,看朱豪庭笑得氣都快接不上來了,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古怪。
“朱少爺,聽說你上次想趁著簽約儀式去找騰江股份的老板?”
朱豪庭的笑聲漸漸小了一些。
“而且你還找了運天集團顧長林的路子,想讓他幫你牽線搭橋?”
朱少爺的臉上已經看不出還有多少笑容。
“可是到了簽約當天騰江股份卻臨時改變了簽約地點,而新的地址連顧長林都不知道,我說的對吧?”
高遠咧著嘴,笑呵呵地看著朱豪庭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會知道?”朱豪庭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議地說道,“這些細節我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!”
“很疑惑嗎?”
高遠一邊笑,一邊指著自己的鼻子,“很簡單,因為臨時改變簽約地點的命令,就是我下的!”
“這不可能!”朱豪庭斷然回絕。
“這么大的事情,除非是騰江股份的老板,才……”
他話說到一半,突然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。
高遠一只手撐著身體倚在沙發的一側,翹著腿,悠閑地說道。
“不過你說騰江股份不是我的,其實也不能完全說不對。因為我只是控股的大股東,公司還有一半的股份是保羅先生的。”
保羅這個名字從高遠嘴里說出來,朱秀英的眼皮頓時狠狠跳動了一下,神情變得異常嚴肅。
別人沒聽過保羅的大名,可作為一直關注國內外財經新聞的她,卻對這個名字一點也不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