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曉燕和廖臺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高遠笑著將帶的那瓶酒推到廖臺面前,“行,那就讓廖臺幫我掌掌眼,可千萬別是假酒。”
廖臺頓時大喜過望,可他還來不及動作,顧曉燕一個箭步走過來,三下五除二把包裝盒子里拆了下來。
“廖臺,您給看看。”顧曉燕雙手遞上,一臉希冀地說道。
廖臺伸手接過來,在觸摸到瓶子的一瞬間,他的手突然抖了一下。緊接著騰地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來,仔細盯著瓶身看了一圈。
“高總,我能不能打開?”
他似乎有些小激動,顧曉燕覺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當然,您隨意。”
高遠淡淡地開口。
廖總隨身攜帶了開瓶器,隨著“波”的一聲,紅酒被打開了。
廖臺先看了看木塞,接著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。
他閉著眼,一副享受的神情。
“廖臺,這酒怎么樣?”
顧曉燕火急火燎地問道。
別人或許聽不出她的意思,可高遠卻知道,其實她還有后半句,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。
她真正想問的是——這酒是不是假酒?
廖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猛地睜開眼,然后像懷著寶貝一樣,將手里的紅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。
“開眼啊,果然開眼!”
他搖搖頭,感慨地說道,“真的是82年的拉菲!”
顧曉燕呆在原地。
“廖臺,您沒看錯吧?”
情急之下她下意識地問道,不過剛說完她就后悔了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果然,廖臺皺眉不滿地說道,“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高總?”
“沒,我沒這個意思。”
她慌忙為自己辯解。
高遠笑瞇瞇地看著她,“顧小姐該不會是以為我帶的是假酒吧?”
“我……我沒有。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眼神飄忽。
廖臺看這形勢,稍一琢磨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隨即重重地冷哼一聲。
“我老廖看了半輩子的酒,還從來沒有看走眼的時候。”他從桌上拿起木塞,“每一瓶拉菲莊園生產的酒,在木塞上都會標注有年份和拉菲圖案。”
“再聞這個味道,濃濃的陳年味和橡木味,這是因為82年的葡萄糖分含量很高,這種果香經過發酵發出來的味道非常醇厚,絕對錯不了。”
他又忍不住將木塞放在鼻子下面深吸一口,然后緩緩吐出,“真香啊!”
他緩緩睜開眼睛,再看自己帶來的酒,臉上露出深深的嫌棄。
“高總,您這瓶酒是多少錢買的?”
高遠想了想,“八萬吧,那會兒也是因為一時賭氣,所以買著玩的。”
顧曉燕倒吸一口涼氣,這一瓶酒比他一年的工資都要貴,他還僅僅只是買著玩玩的。
最關鍵的是,他家里好像還有很多瓶這個級別的酒。
廖臺猶豫了片刻,對高遠說道,“高總,這酒我實在喜歡,能不能請您割愛,我十萬一瓶收了。”
說完,他有些緊張地等待著高遠的回復。
十萬買八萬的酒,看著是他虧了,可實際上這酒只要保存得好,以后的升值空間非常巨大,所以他是賺的,而且是血賺。
所以他也不確定高遠會不會答應,如果對方不答應,他也沒有辦法,畢竟東西是人家的。
“算了吧。”
高遠突然開口。
廖臺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,臉上難掩失望之色。
高遠笑了笑,敲敲桌子。
“這酒,就送給廖臺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