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暗的倉庫里,一盞吊燈不停地晃悠,發出微弱的光芒。
幾個帶著黑色頭罩的人被綁在一起,因為不允許交流,只能聽到彼此之間沉重的呼吸聲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終于有人把他們的頭罩拿走。
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一下子刺進燈光,他們下意識地別過頭,接著便聽到一聲接一聲的驚呼。
“怎么是你?”
“周婷婷?藍若依?”
“蒲杰,你怎么也在這兒?”
幾個人面面相覷。
等他們終于平靜下來,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對年長的夫妻,看穿著像是農民打扮。
男的好像受了傷,腦袋上有一塊傷疤,好在已經結珈了,不然光是流血就能休克致死。
女的看起來還好,只是腰上有一個大大的腳印,她睜眼看著這幾個年輕人,覺得這幾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說過。
過了一會兒,她試探著問道,“年輕人,你們認識高遠嗎?”
“認識啊,他是我們的室友。”蒲杰滿眼問號,“阿姨,您是?”
得到答案的楊鳳激動地說道,“我們是他的父母,以前聽他提起過你們幾個,你們知道他現在人在哪兒嗎?”
蒲杰搖搖頭,“他一早就出門了,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。”
周婷婷沉吟片刻,看著倉庫里的黑衣人,喃喃自語道,“看來他們要找的是高遠。”
她的眼底深處,閃過一抹濃濃的憂慮。
就在這時,倉庫的大門突然從兩邊打開,幾輛車子從外面開了進來。
強烈的燈光打在臉上,讓綁在柱子上的幾個人幾乎快要失明。
車子停穩,從車上下來幾個人,走在最中間的是一個中年男人。
“你開這么大的燈光干嘛?都恍到老子眼睛了。”
張柏豪用力地踹了一腳車門,司機嚇得連忙把車燈關掉。
可張柏豪卻更加不滿意了。
“喂,你會不會做事啊?你把車燈都關了,我怎么看的見呢?”
說著他不耐煩地一揮手,幾個黑衣人立刻沖上去,把司機拉出來按在地上一頓痛打。
可憐那司機被打得鼻青眼腫,趕緊爬到車上把車燈調成近光。
“哈哈哈,這才對嘛。”
他邊笑邊走上前,看著被綁著的幾個人,突然眼前一亮。
“哎呀,周醫生,怎么你也在啊?”他蹲在周婷婷面前,一臉關心地問道,“怎么樣,我手下人沒有為難你吧?”
周婷婷緊咬著嘴唇不說話。
“嘖嘖嘖,看來周醫生是在怪我了。”
他對著一個大漢招招手,那人趕緊跑過來,“張董,您有什么吩咐?”
啪。
一個巴掌狠狠扇在那大漢的臉上。
“你們是怎么做事的,我讓你們把那小子的親戚朋友綁過來,怎么連周醫生也綁過來了呢?”
那大漢正是此前打傷高成山的那個領頭的,叫水哥,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,但是現在卻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。
“張董,周醫生是高遠的室友,所以我就一起帶過來了。”
“室友啊?”張柏豪摸著下巴,“室友也算朋友嗎?”
水哥艱難地咽了咽口水,“那我把周醫生送回去?”
張柏豪慢慢轉過頭盯著水哥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在說什么?室友不算朋友嗎?”
水哥低著頭,不敢再說一句,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。
“他還沒來嗎?”
“還沒有,我打了他幾次電話,都沒有人接。”
“他媽的,這小子也太慫了吧?”張柏豪不屑地笑了起來,“沒關系,你接著打,我有的是時間。”
他的目光從幾個人身上一一掃過,嘴角逐漸露出殘忍的笑容,“這樣吧,反正大家在這兒也沒事干,不如我們來做個游戲吧。”
“游戲的名字叫你選誰,玩法非常簡單,你們一共五個人,兩個男人,三個女人。女人猜拳,贏的那一個人可以任意指定一個男人,讓他接受懲罰,懲罰的內容由我來定,你們聽懂沒有?”
他話音剛落,藍若依便倔強地回道,“我們不會玩這種變態的游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