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房門外,越來越多的下人聚集到這邊。
雖然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湊過來看熱鬧,但一個個都躲在暗處伸著脖子。
“于女士的病深入膏盲,已非人力所能及。”
“我雖不是懸壺濟世,但也行醫四十多年,還從未有過誤診。”
“你既說能治好于女士的病,那你倒是跟老夫說說看,于女士得的是什么病!”
常教授冷眼看著高遠,義憤填膺地說道。
他的話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。
誰不知道常教授是真正的醫界宗師,相比之下高遠簡直給常教授提鞋都不配。
不少人紛紛竊竊私語,而高遠卻好似沒有聽到。
他靜靜地坐在床邊,兩根手指抵在于媛媛的眉心處,按照特殊的規律緩緩揉動。
靈氣在他的指尖跳動,然后被揉碎了化開,消失在于媛媛的印堂穴上。
于媛媛的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直達天靈,如果不為她灌入一些靈氣固住本源,她甚至都很有可能等不到周婷婷把銀針拿過來。
“喂,小子,常教授問你話呢!”三叔幸災樂禍地笑道,“別在這兒裝死,這招擱你三爺這兒可不好使。”
“哈哈哈,三哥,我看這小子肯定是答不上來,所以就干脆就當個縮頭烏龜不敢出聲了。”
旗袍女子附和著說道。
“哈哈哈,小妹說得有理,我也是這樣認為。”三叔放聲笑了起來,不過轉眼他又惡狠狠地呲牙道,“也不知道周婷婷從哪兒找來這么一個騙子,簡直是丟我們夏家的臉。”
夏老太太橫了他一眼,“老三,常教授還在這里,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。”
接著她又陰陽怪氣地說道,“而且不管怎么說,她也是你的大嫂,既然有人大言不慚說能治好她,那你就由著他折騰唄。”
三叔和旗袍女子立刻會意,不禁暗自佩服母親的老辣。
高遠終于將手收了回來,于媛媛眉間的死氣已經淡開了許多,只是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。
對于剛才的冷嘲熱諷,他不是沒有聽到,只是沒有精力分神搭理他們罷了。
不過看他們這幅小人得志的樣子,尤其是這家人對周婷婷的母親竟然如此惡毒,讓他不禁動了幾分真火。
他轉過頭,冷眼看著這群人,再看看常教授緩緩道,“老實說,她其實沒有病。”
“沒有病?你說她沒有病?”常教授神情非常激動,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,“這太可笑了,我都懷疑你懂不懂最基本的藥理知識!”
“她明明是因為心肺衰竭,從而引起的體循環靜脈瘀血和水鈉潴留。只是拖延的時間較長,在腹腔內形成了積液,所以才沒辦法治了。”
不愧是國寶級的專家,常教授對于病情的分析非常精準,但高遠依舊搖了搖頭。
“你說的這些其實都是后期出現的癥狀,而對于最初的病灶卻沒有分析對。”
高遠緩緩走到常教授身邊,“她的確沒有病,準確地她是中了毒,一種家族遺傳的毒!”
“胡說八道!”
對高遠的話,常教授嗤之以鼻地反駁道,“把病因歸結為中毒,這簡直是豈有此理,更何況有沒有中毒,我一個內科醫生還看不出來嗎?”
見常教授仍是那副頑固的樣子,高遠也懶得解釋。
“我是不是胡說八道,你們一會兒就知道了。”
他冷冷地答道。
話音剛落,周婷婷捧著一個方形的小盒子走了進來。
高遠伸手接過,將盒子打開放在床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