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局一開,紀清苒就知道自己沒有贏牌的可能性了。
兄弟倆都太會算牌了,她一個新手小白夾在兩人中間,從頭到尾就只有在開始的時候出過一張牌。
結束的時候,她手里還攥著一大把牌。
這一局是陸霆淵贏了。
他起身去倒了兩杯酒,一杯遞給陸唯安:“大哥準備把婚期定在什么時候?我好提前準備,到時候給你和嫂子送份大禮。”
他說話的時候,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紀清苒,那些話是說給誰聽的,一目了然。
陸唯安把酒接了,卻沒有喝,而是放在了牌桌上,面不改色道:“再說吧。”
陸霆淵笑著說:“愿賭服輸,大哥可不能不守信用。”
陸唯安也看著紀清苒,邊洗牌,邊說:“我肯定會結婚。不過和誰結,還不一定。”
他這意思,分明是要悔婚。
他和紀婉柔訂婚八年,這么多年都沒有要分手的意思,兩人還時不時會在公開場合秀恩愛。
在座的富二代們都以為他和紀婉柔結婚的事是遲早的。
沒想到他會突然變卦。
在場的都紛紛把目光移到了紀清苒身上。原本以為是陸唯安在外頭養的解語花,沒想到本事這么大。
而此刻,只有兩個人知道,陸霆淵放在桌下的那只手,正放在紀清苒大腿上。
紀清苒在桌下抓住了他作亂的手。
這么多人看著,她不好發作,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來。
他沒說話,表情卻不怎么好,看著她的目光也惡狠狠的,像是要和她算賬的樣子。
根本看不出來他那只手在桌下剛剛掙脫了她的手,正極不安分地往某些地方游走。
紀清苒受不了他這樣,她紅著臉站起來,借口要上洗手間,出去了。
沒料到陸霆淵會追出來,在洗手間門口堵住她。
看清楚人的那一刻,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。
“我要回去了?”她有些戒備地說。
“回哪兒去?”
他把手朝她伸過來,眼神示意她自己聞,“你身上沾染了陸唯安的香水味,看來你們在一起待得蠻久。”
他說著,扣住了手腕。
紀清苒條件反射般地掙扎,卻發現陸霆淵根本不給她退路。
他扣著她的手腕,稍一用力,直接將她推進了洗手間,一直推進隔間里。
門砰的一聲關上,隔絕了外面的一切。
“陸霆淵,你瘋了!”
紀清苒瞪大眼睛,慌亂地盯著他,往后退了兩步,直到后背抵上了隔間的冰冷墻壁。
“這里是女洗手間,你想干什么?”
“干什么?”陸霆淵冷笑了一聲,伸手撐在她身側,將她困在狹小的空間里。
他俯身靠近她,氣息灼熱而危險,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侵略感,“紀清苒,我倒是想問問你,你又想干什么?”
他聲音低啞,帶著譏諷,聽得紀清苒心臟突突直跳。
她知道,他不準備輕易放過她了。
“我想干什么,和你沒關系。”她咬著牙,努力讓自己顯得冷靜,不忘提醒他,“你想想蘇……”
她的話沒說完,被陸霆淵堵在了喉嚨里。
他的舌尖,蠻橫地抵開了她的唇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