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點讓他很不爽。
紀清苒對不起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,他不介意去幫紀清苒一個小忙。
幫她擺脫紀家人的騷擾。
他和同事打聽了紀清苒的住所,開車過去了。
到的時候,雙方已經打起來。
準確來說,是紀華禮和謝知衍打了起來。
紀華禮操起桌上的花瓶要去砸紀清苒,被謝知衍攔了下,花瓶便結結實實砸在了謝知衍腦袋上。
鮮血直流。
卻依舊牢牢把紀清苒護在身后。
“她不想見你們,請你們立刻離開。”謝知衍冷冷道。
紀華禮被他臉上的血下來,一時有點懵。
陳玉茹沖上前,指著紀清苒,尖聲斥責:“我們生了你,也養了你,不是我們把你從貧民窟里接出來,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當小太妹呢。家里的一起本來就全是婉柔的,你憑什么霸占婉柔的股份?”
紀清苒原本正關心著謝知衍的傷,被陳玉茹這樣罵,氣得身體都止不住地顫抖。
“股份是奶奶給我的,她老人家可從來沒有說過要留給紀婉柔。”
她反駁著,心里卻沒有和他們繼續吵下去的心思。
謝知衍的傷必須馬上去醫院。
和這群蠻不講理的人爭吵,只會耽誤他的傷情。
她四顧一圈,最后操起另一個花瓶狠狠砸在地上。
瓷片飛濺,她不閃不躲,隨手撿起最鋒利的那片,沖著紀家一家三口,不管不顧地刺去。
“來呀,不是說要給我好看嗎?過來呀?”
“你們不想讓我活,那就一起死好了。反正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,我怕什么呀?”
她潑婦一般的喊,絲毫沒有千金大小姐的模樣。
也就是這是在國外,要是在江城,紀家的臉都要被她丟盡了。
盡管如此,紀華禮夫婦的臉,還是被她氣得扭曲起來。
他們有頭有臉,身價上億,惜命的很。
才不要和紀清苒這種人同歸于盡。
一家三口狼狽地離開。
紀清苒這才無力地癱軟在地上。
她太自責了,如果不是因為不放心她,謝知衍非要陪著她過來,就根本不會受傷,遭這么大的罪。
她怎么配讓謝知衍替她受傷呢?
她無依無靠,爛命一條,死了就死了唄,反正也不會有人會因為她的離世而難過。
可謝知衍不一樣。
他功成名就,就該好好享受鮮花和掌聲,怎么能為了她受傷呢?
她顫抖著手,去抓謝知衍的手。
“師兄……”
她不知道該怎么和他道謝,又擔心他傷勢太重,看著他的眼圈紅紅的,眼里倒映出來的,全是他。
陸霆淵就是在這時候,走了進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