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知衍握著紀清苒的手,和她十指相扣在一起。
他毫不避讓地看著紀華禮,一字一句道:“權利和義務是相等的。從前你沒有好好對待過苒苒,現在也沒資格要求他聽你的。你要是有氣,應該撒在被你善待過的那一位身上。”
紀華禮看著他冷笑:“你是她新傍上的靠山?和陸霆淵相比,你可差遠了。剛才那些話要是由陸霆淵來說,我或許就不敢說什么了。可是你,我還不放在眼里。”
他指著紀清苒,沉聲提醒謝知衍:“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。她不讓我賣了紀氏,不給紀氏一條活路,想要毀了紀氏。別忘了,紀氏要是毀了,我和我老婆就要由她來贍養了。不管我有沒有好好對待過她,她是我女兒這件事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。”
紀清苒想說什么。
紀華禮不給她機會,不無得意道:“你在我家里住了六年,這就是我撫養過你的證據。贍養義務,你逃不掉。”
謝知衍沒有說什么。
他執意拽著紀清苒離開了。
直到兩人坐進車里的時候,紀清苒才憤恨道:“你為什么攔著我,不讓我說話。”
謝知衍揉了揉她的發頂,柔聲和她分析:“這種事,可不是比誰嘴皮子厲害。他說要你贍養,你就非要當真嗎?紀氏要是倒了,你也跟著身無分文,自己都顧不上,哪里有能力贍養他們?到時候給個幾百塊,已經是你的能力極限了。”
他和她眨眼睛,表情十分狡黠。
紀清苒看了看,便忍不住笑了。
她沒想到謝知衍還有這么一面,抿唇道:“原來師兄你也挺陰險的。那我以后和你說話做事,都要留一個心眼了。”
謝知衍握著她的手,輕聲說:“你說我陰險,我不否認。但我可以保證,對你,我只有坦誠相待。”
這就差不多,是在說,她對他來說,是特別的存在了。
紀清苒什么也沒說,但也沒有把手抽出來。
由著他握著。
謝知衍心里高興,沒有立刻送她回家,而是把車子開去了一家很有氛圍的餐廳。
這家的菜造型很別致,點心都要做成毛筆的造型,炸肉丸則掛在綠枝上當做荔枝。
紀清苒覺得很有意思,把幾道菜拍照,發了朋友圈。
她很少發私人動態,這條朋友圈剛發出去不久,就得到了姜瑤的關注。
姜瑤敏銳地發現,某張照片左下角,有只男人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。
她便在紀清苒的朋友圈下回復:“你和你師兄在一起了?”
紀清苒看著姜瑤的問題,猶豫了片刻。
“在一起”和“在一起了”,這兩個意思可差得有點多。
她想了想,回復了一句:“快了。”
意思是,現在還沒有,但她確實對謝知衍的示好動了心。
姜瑤在看到回復的時候樂開了花。
她有個習慣,遇到開心的事情時,忍不住都要分享給賀瑾禹,不管他回不回復,她都想讓他知道,她因為什么事情心情很好。
姜瑤把紀清苒的朋友圈截了圖。
她給賀瑾禹發消息,打字的時候,嘴角都快列到耳朵根了。
她在和幾個富二代小聚,因為笑得實在明顯,旁邊人都問她在笑什么?
她沒有理會,搖搖頭不肯解釋。
杜明謙挨著她坐,順勢就探頭過來看了眼她的屏幕。
也就看到了她截圖里的內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