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灰蒙蒙的夜空,回頭再看看趴在窗戶玻璃上向外偷看的虎哥等人,李南方罵了句,沒來由的意興闌珊,雙手抄在褲子口袋里快步走上了人行道。
嗡、嗡嗡。
李南方剛回到酒店客房內,手機劇烈振動了起來。
是老頭子打來的電話,有些煩躁的李南方接起電話,沒好氣的問:“老頭子,你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什么意思?說什么呢,乖徒弟,師父我聽不懂。”
老頭子在那邊裝傻賣呆。
要不是看在師母的份上,李南方肯定會沖他伸出中指:“少來,為啥把我銀行卡里的錢都劃走?讓我連喝酒的錢都沒有,今晚丟了個大人。”
“我老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好?”
老頭子理直氣壯的解釋:“正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,唯有你身無分文你才寸步難行,才能乖乖待在梓童身邊,為她的安全——”
“打住,少嚼蛆了。”
李南方冷笑:“哼哼,你這是信不過我。老、我李南方言出必行,既然答應你的事,就會做到,你有必要玩這種小技倆嗎?”
“區區銅臭之物,咱們不說也罷。”
那邊的老頭很豪氣的樣子,話鋒一轉:“小子,我老人家現在給你打電話,是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。”
李南方沒說話,拿出煙盒想吸煙,才發現煙盒已經空了。
他想去買——身無分文去哪兒買?
幸好今煙灰缸里還有昨晚吸過的煙頭,湊合著抽吧。
等了片刻沒等到李南方說話后,老頭只好說:“你要有麻煩了。”
吸了口煙,李南方嗤笑道:“切,我的麻煩還少嗎?”
“這次的麻煩不一樣。”
“哪兒不一樣?難道有個三條腿的怪物要來咬我?”
“這次,有人要把你當情敵對待了。”
“情敵?”
李南方眨巴了下眼,不明所以:“什么情敵?”
“唉,一言難盡啊,聽我給你娓娓道來。”
老頭在那邊嘆了口氣:“小道消息,有個青年俊才不久就會去青山市。特么的,賀蘭家的公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?憑什么為了追我小姨子,就把我徒弟當成是情敵?娘的,是可忍,孰不可忍——”
在老頭子爆出的一連串粗口中,李南方總算明白咋回事了,有個復姓賀蘭的家伙,不日即將來到青山市,手捧鮮花的追求岳梓童。
那個賀蘭公子,是岳梓童在國安時的教官,早就對她有意思了。
據說,賀蘭公子在京華也是數得著的頂級才俊,啥子玉樹臨風、風流倜儻等形容男人的褒義詞,就像專門為他而發明的那樣。
岳梓童身出豪門,長的又風情萬種的,在不發脾氣時——賀蘭公子追求她也在情理之中,沒啥奇怪的。
本來,無論哪個男人追求岳梓童,都不管李南方毛的事,關鍵是他現在要對她貼身保護,甚至晚上都得同她住在一起,那么他們的關系,肯定會被人誤會,就算他解釋,別人也不會相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