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愿因販毒而去蹲大獄,她也不想再與李南方呆在一起了。
只是她不敢開口說話,讓李南方停車,右手慢慢抓住了車把,準備等車子停下后,就立即開門下車,用最快的速度逃走。
至于被開除啊,坐牢啊——去特么的吧,大牢里的氣氛,也沒這么折磨人的吧?
車子終于停下了,前面就是避暑山莊,一個規模不大,位置偏僻,風景卻很優美,名字高大上的小院落。
陳曉立即開門,抬腿就要下車,右腳剛探出車外呢,就覺得后腦頭發一緊,被人抓住向后拽去,立即慌了,大喊道:“放開我!你特么的放開姑奶奶,我不要你管我了!”
李南方才不管她的嘶聲叫喚,把她腦袋按在自己腿上,用擦車的破抹布捂住了她的口鼻,左手抓住了她的雙手手腕,任由她徒勞的掙扎。
這熊孩子,居然敢把老子當面首使用,來送禮討好別的女人了。
道德敗壞到沒法說,僅僅是像上次打她屁股,她是不會改的,唯有真給她點厲害嘗嘗,讓她意識到人活著有多么的不容易,她沒有任何的資格,來浪費陳大力那番望妹成鳳的殷切期盼。
所有的磨難中,唯有死亡能給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,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。
“唔,唔唔!”
陳曉劇烈掙扎著,發出模糊不清的鼻音,一雙瞪大的眼睛里,全是無法形容的恐懼,后悔,只是無論她多么努力,都無法掙開。
李南方低頭,與她四目相對,目光木吶的沒有一絲感情,就像個活死人,直勾勾的看著她。
陳曉的雙眼開始翻白,瞳孔有慢慢擴散的跡象,掙扎的力度,也越來越小。
就在她好像溺水之人,慢慢沉向無底深淵時,仿佛有人一下子把她托出水面,張嘴深吸一口氣:“呼——哈!”
因極度缺氧而即將衰竭的腦細胞,隨著清新空氣的迅速充入,年輕的生命力,瞬間爆發出強大的生機,把她從死亡線上拽了回來。
她從沒有過這種活著真好的感覺,什么抽煙喝酒釣凱子,香車寶馬大別墅,與能簡單的活著相比起來,沒有任何的可比性。
“剛才的滋味,感覺怎么樣?”
一口濃煙,吹在了發呆的陳曉臉上,讓她在猝不及防下劇烈咳嗽了起來,淚水再次嘩嘩的往下淌,嗚咽著罵道:“草尼瑪的李南方,我特么的——”
那塊破布,再次捂在了她嘴上,讓她觸電般的尖叫一聲,抬手打開,隨即翻身坐起,雙手抱著膀子蜷縮在座椅上,涕淚縱橫的哀求:“別,別殺我。我、我再也不敢冒犯你了。”
“還有呢?”
李南方淡淡地問道。
“還有,還有——”
擦了擦鼻子,陳曉哭道:“還有,我以后要做個好孩子,好好學習,絕不辜負你教訓我的一番苦心。”
“你還是很聰明的,能看出我教訓你的一番苦心。”
李南方有些欣慰,把抽紙盒放在她懷里,又從后座拿過一瓶礦泉水遞給她:“不過你說錯了,我才不在乎你學好不學好。陳曉,你給我記住,在這個世界上能在乎你的人,除了你過世的父母之外,唯有你哥陳大力了。”
“你以為,陳大力愿意在外面混嗎?你以為,他不想找份正當職業,像很多顧家的男人那樣嗎?可他沒文化,沒門路,除了打打殺殺別的什么都不會。我不用問,也知道你能去三中上學,陳大力要付出一般人想不到的代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