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間,賀蘭小新想到了剛結束不久的美夢。
虛幻而又真實的美夢中,那個男人也是一身刺青,胸膛上有好多傷疤,被她長指甲刺出來的血痕。
原來,還是在做夢。
賀蘭小新自嘲的笑了下,第二次閉上眼,又活動了下身子——不是夢。
夢里的疼痛感,應該沒有這樣真實的!
我被男人,睡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賀蘭小新才慢慢接受這不是夢,而是真正的現實。
她睜開了眼,抬起了頭,看向了男人的臉。
這張臉的主人在睡覺,睡相很安逸,有些眼熟,好像很久前在哪兒見過。
你是誰?
賀蘭小新腦海中慢慢浮起這個念頭時,男人睜開了眼,與她四目相,片刻后淡淡地說:“我是葉沈,這是在金帝會所。昨晚你與你的一個姐妹來玩耍,你誤服了過量的春、藥。為了救你,我唯有把你睡了。不用謝我,這是我應該,也只能這樣做的。”
“葉、葉沈?”
賀蘭小新嗓音沙啞,像是在問男人,更像是在問自己:“我昨晚,來金帝會所了?”
李南方翻身坐起,抬腳下地走向洗手間:“再仔細想想吧,你會想起來的。”
賀蘭小新保持著看向洗手間那邊的姿勢,雕像那樣一動不動,有口哨聲從里面傳來,空靈愉悅,就像一只無形的手,把她的思緒,拽回了昨晚。
她想起來了。
想起昨天傍晚給岳梓童打電話,請她來會所這邊放松,為此特意準備了兩支紅酒,其中一支里面有一號,七號。
要趁這個機會,把岳梓童的身體,靈魂都毀掉,從而徹底掌控她。
賀蘭小新這個計劃,非常完美,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陷,但卻發生了意外。
意外是在頂層的樓梯口,遇到了她的前夫孟東國。
孟東國明明沒有男人的功能,怎么會來會所尋開心,這并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賀蘭小新遇到他后,幾近完美的計劃,徹底脫離了她的掌控,先是喝多了的老三要非禮她,岳梓童悍然出手,把他們打翻在地。
然后,憤怒到失去理智的賀蘭小新,用高跟鞋把那三個人,都跺成了太監——等她打完電話趕去至尊包廂后,無法形容的怨恨,讓她忘記了來會所的初衷,拿起一支紅酒狂飲起來。
她在來包廂之前,岳梓童就自個喝了一支紅酒,為她留下了另外一支。
絕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,忘記來此初衷的賀蘭小新,喝下了那瓶摻雜了一號、七號的紅酒——接下來,她就陷進了從沒有過的燥熱,異常渴望男人來為她解渴。
相比起李南方來說,賀蘭小新更清楚七號的威力有多大。
七號,除了無度索求男人外,沒有任何的解藥。
于是——等她再醒來后,就感覺到那個地方好像火燒一樣的疼,就看到了葉沈。
原來,昨晚夢到與男人瘋狂糾纏,并不是夢,而是真實的。
賀蘭小新想通前因后果后,痛苦的閉上了眼,有淚水從臉頰上滑落。
自作自受。
她想到了這個成語,也唯有這四個字,才能形容她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愚蠢行為。
她恨自己,恨孟東國、老三他們,也恨葉沈,更恨岳梓童!
她恨自己怎么就因為憤怒,就可以忘記那支紅酒內下了藥呢?
她恨孟東國他們,如果不是他們的忽然出現,那么她就不會生那么大的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