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她有些郁悶的是,能讓她從煙草中體會到安享感的香煙,必須是賀蘭小新提供的香煙。
那種香煙沒有名字,是新姐自己在南疆那邊特辟了一方煙田,雇了幾個當地農民好生照料,煙葉收割后,再去當地煙廠,以特殊工藝制作出來,一年的產量很少,但顆顆都是精品。
煙盒上只有一個古裝侍女,好像葬花的林黛玉那樣,胳膊上挎著個小籃子,肩膀上扛著個小鋤頭,輕靈飄逸的一塌糊涂,看著就舒服,更別說是吸一口了。
除了新姐的香煙,岳梓童再吸別的牌子,比方她此前吸慣了的黃鶴樓等,就覺得有些味同嚼醋了。
昨晚上床點上一顆煙時,岳梓童無意中還想,如果某天真與新姐鬧翻了,以后就再也吸不到這種煙了,那日子該怎么過?
正所謂未雨綢繆,以后有機會得訛她兩箱煙,存家里以防萬一。
啪噠聲中又點上一顆煙后,岳梓童徐徐吸了口,做了個擴胸運動,打了個響指:“搞定,收工。”
看了看表,平時需要一個上午才能做完的工作,今天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搞定,而且依舊精神飽滿,沒有絲毫的疲倦感,只能說是有如神助。
慢慢晃著脖子,岳梓童端著茶杯走到落地窗前,推開一扇窗,隨意向下看去。
只看了一眼,她的好心情就喪失殆盡了。
總部大樓大廳門前的地上,出現了好多氣球,五顏六色,占地足足三十個平米左右。
一個身穿銀灰色風衣的年輕人,身長玉立,就像站在百花從中的仙鶴那樣,站在五顏六色的氣球中,懷里抱著一捧鮮艷的玫瑰,左手還牽著幾個白色大號氫氣球,上面都印著粉紅的心形,以及兩個湊在一起的嘴巴。
氣球后方不遠處,還停放著一輛純白色的跑車,嶄新的,都沒掛車牌。
車蓋子,車身上,都用彩色水筆畫了一個白衣飄飄的美女,嫣然巧笑,美目顧盼留彩,仿佛一陣風過來,她馬上就會活了,從車上走下來的那樣。
岳梓童站在高處向下看去,一眼就看出這美女——特么的,不是嬌俏可人,一笑傾城的本小姨,又是哪個?
傻子也能看出,年輕人擺出這么大的陣仗,就是要追求岳總的。
岳總閉著眼也能猜到,除了青山云世界的馮云亭馮大少之外,就沒誰在三番兩次求愛被拒后,還能厚著臉皮來追她的了。
窈窕熟女,君子好逑,馮大少苦追岳總多次都被婉拒后,依舊鍥而不舍的死纏爛打,這樣沒什么不可以。
民間有云,水多了能泡倒墻,男人化身牛皮糖死纏爛打后,脾氣再怎么臭的女人,也有被打動的那一天。
這話不假,可關鍵是你得真愛岳總,為了她寧愿付出你所付出的一切也行啊。
想當初,岳總遭到金區長打擊,四處求告無門想請你出面給擺平時,你卻烏龜般的縮回了腦袋,有多遠,就躲多遠了。
現在岳總已經擺平那些困難,靠自己的努力,事業迎來了火箭般的上升期,你這時候又腆著臉的出現了,還擺出讓不知情人看了后,就會羨慕,會祝福你能好夢成真的架勢——草,你特么的怎么不去死啊!
舉起茶杯,岳梓童就像撇下去,砸在那張臉上。
外人眼里,馮大少那張堪稱英俊的小白臉,現在看上去連猴子屁股都不如。
給他來一茶杯后,或許就能變得順眼些了。
但下面好多閑雜人等在圍觀,岳總不敢保證茶杯從這么高的地方扔下去,能準確砸在那張讓她倒胃口的臉上,畢竟物體在高空飛速下落時,會受到風速、地心引力等方面的影響,偏離軌道,誤傷了別人,咋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