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么的。”
面對這種真心不要臉的,岳梓童實在無法保持她淑女的風度。
低聲罵了句,正要去給安保處打電話,讓老梁派人把他趕走呢,就看到一輛草綠色的吉普車,也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的,好像瘋牛那樣,呼呼沖向了那堆氣球。
“咦,這誰呀?”
岳梓童眼睛一亮,笑道:“哈,這貨比我小外甥還要猛啊。”
李南方來青山第二天,恰逢馮大少擺了一地的玫瑰,站哪兒深情款款仰望著岳總呢,人家瞎了那樣走過去,腳下亂搓,把嬌滴滴的玫瑰搞成了一堆垃圾。
事后,還語重心長的規勸馮大少,做人要有公德心,不要亂扔垃圾,給清掃停車場衛生的保安們添麻煩。
那時候,對李人渣沒有丁點好感的岳梓童,雖說暗中看的很爽,卻也鄙夷他的不懂風情。
現在,比李南方更不懂風情的人,出現了。
李南方用腳,人家葉小刀卻是開車。
“姐夫,真要撞死他嗎?”
被葉小刀罵著,催著撞過去把那膽敢撬我兄弟馬子的傻逼,給刀爺我撞死的馬刺,把吉普車油門踩到底,虎入羊群般沖進氣球里后,砰砰作響的炸響聲中,興奮的問道。
“你特么的傻逼啊?我讓你撞死他,你就真撞死他啊?”
堂堂of國際平臺的金牌殺手,卻被好兄弟搞來青山這小地方,給他馬子當看家護院,刀爺本來就滿肚子氣無處發泄呢,現在看黑人小舅子眼冒兇光的這樣問,更加煩了,抬手就在他后腦勺狠抽了一巴掌。
要想把這種不解風情——就知道打打殺殺的盲流土鱉,調教成良民,好言相勸給他講道理的辦法,是行不通的,必須得用暴力,來凈化他骯臟的靈魂,讓他知道世界這么好,怎么可能隨便撞死人呢?
這又不是在蒙昧的非洲,也不是在隨便殺人都沒事的歐美,這是在全世界、哦,不,是在全宇宙治安最好的盛世華夏好吧?
想到以后再也不能為所欲為,隨意勾搭個騷不啦唧的有夫之婦,都得小心翼翼別讓人老公發現——刀爺心里就苦哇,有要淚流滿面的沖動。
心情不好時,是沒必要在意別人現在又是什么感覺了。
比方被嚇得大聲尖叫的馮大少,猴子般的跳著,總想逃到大廳里去,可無論他想從哪個地方突圍,馬刺駕駛的吉普車,總能及時撞過來,逼著他只能倉惶后退。
于是,剛才那些還羨慕嫉妒,虔誠祝福馮大少能夢想成真的圍觀群眾,這會兒都傻了,看著他被吉普車追得四處亂跑,在幾十平米的氣球中。
車子呼嘯駛過的地方,就會響起不絕于耳的砰砰爆炸聲。
馬刺很興奮,嗷嗷的叫著,不斷急速擺動方向盤,每次都能成功把馮大少逼回他曾經裝逼的球陣中間,再圍著他不斷的繞圈,碾壓沒一個無辜的氣球。
“這特么怎么回事呀?”
馮大少倉惶后退著,踉蹌摔倒在了地上,接著雙膝跪地,雙手朝天,大聲疾呼:“不要撞我的球!”
被葉小刀狠抽幾次后腦勺后,馬刺開竅了,呲著一口大白牙:“好,我們不撞你的球——撞車,總可以吧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