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想和你解釋一下,我為什么要殺你們這些人。”
聽楊棺棺這樣說后,茂島君才豁然省悟,心想:“對啊,對啊,到現在為止,我還沒搞懂這個殺神,為什么要找上門來大開殺戒呢。”
“我殺你們,是因為你們得罪了一個人。”
“得罪了一個人?”
茂島君眨巴了下小眼睛,問道:“你、您是白大衛派來的。”
茂島君上午在某商場里,剛和大衛哥的人劍拔弩張,差點現場火并,回來后更是立即調兵遣將,準備等深夜后,掃平他那些場子。
這就是得罪啊。
如果這都不算得罪的話,那什么才叫得罪?
“白大衛?哦,就是和我在一起的大衛哥嗎?”
楊棺棺卻搖了搖頭,語氣不屑的說:“他算什么東西,有什么資格能派我做事。”
真心說,大衛哥對楊棺棺還是不錯的,好吃好住好生供奉著,當姑奶奶那樣。
為表示對李南方倆人的熱烈歡迎,大衛哥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,一劈兩半交給他們倆保管了,結果楊棺棺卻說他算個什么東西。
大衛哥如果聽到她這樣說后,肯定會心碎欲絕的。
茂島君今天就是“懵逼”的代名詞。
他自問,今天、不,是來到倫敦之后,他除了在今天上午得罪過白大衛后,就沒再得罪過誰了啊——今天之前,他得罪過,或者敢得罪過他的那些人,都已經死翹翹了。
那么,這殺神為什么要來殺他們呢?
看他懵逼的樣子,楊棺棺有些不耐煩,提醒道:“今天上午在某大賣場中,你曾經指責過一個年輕人吧?”
“某大賣場?”
懵逼君終于想起來了,頓時面如土色:“原來,原來你是那個年輕人派來的。”
“切,他算什么東西,有什么資格派我做事?”
楊棺棺下意識的嘴角一撇,再次把這句話重復了一遍。
語氣,與譏笑大衛哥時的話,是一模一樣。
可她在說完后,心里卻忽然覺得特別扭,眼前更是浮上了李南方那賊兮兮的樣子。
無論是白大衛,還是李南方,都沒資格指派軒轅王來殺人的。
她在說白大衛沒資格時,心中坦然,就是有什么就說什么。
她在說李南方沒資格時,心中坦然,就是——為什么,在說出很正常的這句話后,心里會覺得特別別扭?
是一種什么樣的別扭呢?
楊棺棺下意識的回頭,看了眼門口。
在她回頭的瞬間,她忽然懂得,為什么是這樣別扭了。
她,居然怕李南方,會聽到她說出的這句話!
所以她才回頭,看看李南方有沒有在背后。
為什么會怕李南方聽到這句話呢?
楊棺棺不知道。
總之就是特別別扭,不想讓他聽到,她是這樣的蔑視他。
茂島君可不知道楊棺棺心里在想什么,只是把懵逼進行到底:“那,請問,我究竟得罪了誰呢?”
“你得罪了我。”
楊棺棺忽然笑了下,那笑容無比的陰騭。
讓茂島君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,顫聲問:“我、我怎么得罪您了?哦,我知道了。我在離開賣場時,曾經差點與您撞個滿懷,還曾經罵、罵過您。”
茂島君忽然想起來了。
他確實得罪了楊棺棺,就因為罵了她一句走路不長眼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