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里,空空如也。
“你贏了。我去刷碗。”
岳梓童有些遺憾的聳聳肩,特別光棍的站起來,把盤子碟子碗的放在一起,也不怕臟了她價格不菲的大紅嫁衣,抱在懷里走向了浴室。
“這樣做,有意思嗎?”
等岳梓童走進浴室,順手把房門關上門后,李南方掃了眼她坐過的地方,輕輕搖了搖頭。
岳梓童坐過的沙發與靠背縫隙里,藏著一個黑色筆帽。
如果不是李南方躺著的角度恰好,還真發現不了這個筆帽。
在李南方選擇沒有后,雙手都藏在背后的岳梓童,就悄悄把筆帽藏在了沙發縫隙內。
她擺在案幾上的兩只手里,都沒有筆帽。
所以,無論李南方選擇右手還是左手,他都會贏。
她都會輸。
正如,她心甘情愿的去洗碗。
她想用倆人曾經都很熱衷的方式,來向李南方,向她的愛情,正式說再見?
誰知道呢。
女人心,海底針。
有時候連她們自己,都猜不到她們要做什么,又是為什么要這樣做。
李南方又不是神仙,怎么能猜到呢?
無論她故意認輸的行為中,隱藏了哪些陰謀詭計,李南方都不想去考慮。
不考慮?
能行嗎?
人只要活著,總是會有那么多事,需要人費腦子去考慮的。
李南方還不想死,所以他必須得考慮,岳梓童接下來會怎么玩。
他又該怎么應對,才能讓她徹底的死心。
“和她說,以后別再纏著我了,算我求您老人家大發慈悲,高抬貴手?不行,傻子才會這樣做。”
李老板心里胡思亂想著,居然有了困意。
他被荊紅命一酒瓶子砸昏過去后,已經昏睡了大半天。
當先才晚上十點左右,按說他不該感到困意。
可他偏偏感覺到了。
他不是困,是累。
心累。
相信任何一個男人,被要想以后活的快樂,就萬萬不能被岳梓童纏上的問題死死糾纏后,都會這樣累的。
虛掩著房門的浴室內,不時傳來清脆的盤子碗的碰撞聲。
就好像一幅動聽的催眠曲。
聽著聽著,躺下來后就拿胳膊蓋住臉的李南方,居然慢慢地睡了過去。
當然了,他的睡眠一向很淺,稍稍有點風吹草動的就能聽到,就別說岳梓童躡手躡腳走過來時的腳步聲了。
“她要干什么?
不會趁我睡覺,要非禮我吧?
如果她真那樣做,那我該用什么樣的方式來拒絕時,才能不讓她羞惱成怒,以和我不死不休為活著的動力呢?”
李南方胡思亂想中,就感覺有帶有幽香的輕微風撲來。
有一件寬大的衣服,蓋在了他身上。
應該是岳梓童穿著的那件大紅嫁衣,帶著她好聞的體香,還有夜神姐姐白天舍身救她時,濺到衣服上的血花,散出的淡淡血腥氣息。
接著,貓兒般的腳步聲再次響起。
卻是越走越遠。
終于,在一聲輕微的關門聲后,消失在了外面的走廊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