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什么?”
岳梓童倒是沒強迫他,美眸流轉:“切磋下在床上的技巧?不對,應該說,是你傳授我幾招。”
“那么齷齪的話題,我是不屑說的。”
李南方撇撇嘴,接著岔開話題:“我們在路上耽擱快一周了,你大伯他們也該把要做的事,都做完了吧?該解甲歸田,遣散家產回老家養老的,也該回去了。”
岳梓童微微冷笑:“如果他們夠聰明的話,就該主動去做這些。”
她之所以在返回途中,好像蝸牛般的慢吞吞,一來是很享受和李南方單獨在一起的感覺。
最主要的則是,給岳臨城,韓成棟他們幾個能保持尊嚴撤退的時間。
無論那些人曾經有多么想置岳梓童于死地,他們都是她的親大伯,曾經為岳家的強大,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老人。
就是看在這份上,岳梓童才沒有在反敗為勝后,立馬快速返京。
做人留一線,以后好相見。
這是李南方告訴她的話,本宮仔細琢磨過后,對此深以為然。
其實站在韓成棟等幾個人的立場來看,他們并沒有做錯什么。
錯的,只是運氣不佳。
如果他們的運氣夠好,岳梓童真葬身金三角,那么追隨岳臨城的這幾個人,將會從中得到天大的好處。
只是運氣不佳這種事,可不能埋怨任何人的。
他們既然已經賭輸了,那么就該有輸家該有的光棍態度,放下所有必須放下的東西,回老家做個富家翁還是可以的。
可假如他們舍不得享受依舊的權勢,寧死也不松手——岳梓童,真會讓他們去死的。
“竊以為,他們應該都是些識時務的。”
李南方很為能說出竊以為這三個字來,而竊喜。
覺得他可能也是個文化人,只是總被人喊人渣喊慣了,從而忘記了他的本質。
“別提他們了,沒多大意思。”
岳梓童不想提這件事,也是很正常的。
這已經是窩里斗了,無論誰輸誰贏,都將成為其它豪門的笑柄。
“不提這,不提那,那提什么呀?”
李南方眨巴了下眼后,終于想到了新的話題:“據我掐指一算,你大姨媽應該終于走了吧?”
岳梓童回頭,看著他驚訝的問道:“你怎么知道?你真會算命?還是,你和它握手說下個月再會了啊?”
“別侮辱我。”
李南方瞪了下眼睛,接著笑嘻嘻地建議:“如此星辰如此夜,我們為誰立中宵?倒不如趕緊回旅館,成就一段實質性的美好姻緣。”
“哦,怪不得你小子上山后,就總是提醒我中午要不要休息會啊。”
岳梓童這才明白:“原來,你是心存如此齷齪的念頭。這是做好準備,要和我決戰到天明了嗎?”
李南方立即雙手抱拳,接連點了幾下:“慚愧,慚愧。小姨您真是慧眼如炬,一下就看穿小的那點齷齪心思了。”
“再坐會兒,我現在還不想下去。”
岳梓童白了他一眼,又看向了那邊的夜空。
李南方頓時有了種抓耳撓腮的急迫感。
他小姨只說是再坐會兒,并沒說不同意,和他決戰到天亮。
既然她能說出這句話,就證明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。
天可憐見,三番兩次的半截夫妻之遺憾,終于可以在今晚彌補了。
這次,既沒有誰來打攪他們,她也沒有親戚來串門——屆時,水到渠成,就是唯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