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南方是絕不會離開花夜神的。
他不用說話,只是看他“堅毅”的態度,岳梓童也能猜出他是怎么想的。
很明顯,她還是有些不死心。
當車子拐過一個漫彎時,她又說道:“如果花夜神——”
李南方把車載cd的音量,猛地調大了。
歌聲猛地變高,震得車窗都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,也蓋過了岳梓童的聲音。
她卻趴在他耳邊,用更大的聲音叫道:“如果花夜神主動離開你,你還會這樣珍惜她嗎?”
歌聲一下子沒有了,顯得李南方的嗤笑聲很刺耳:“切,怎么可能?”
“一切,皆有可能的。”
岳梓童眼神閃爍了下,欲言又止的樣子,讓李南方頓生疑心,把車子停在了路邊。
岳梓童說出這句話后,就后悔了。
尤其李南方及時停車的動作,讓她心中更加忐忑,暗罵自己怎么就這樣沉不住氣呢?
她相信,既然老謝倆人承諾她,會想辦法讓花夜神主動離開李南方,那么就肯定會是這樣。
至于老謝倆人用什么方式,費多少口舌,才能說服花夜神主動離開李南方,岳梓童當然不會去管。#@$&
她只是假裝不知道就好。
但現在她沖動之下說出的這些,很容易引起李南方的懷疑。
花夜神主動離開他后,他第一反應就能想到這是岳梓童從中做的手腳。
“怪不得隋月月看不起我,我的修養還是不夠深。”
就在岳梓童心中后悔時,就聽李南方緩緩地問:“你做了什么?”%&(&
“我做什么了?”
岳梓童滿臉的茫然,有力證明了女人在裝傻賣呆這方面,并不比不要臉的男人遜色多少。
李南方無視她的裝傻賣呆,盯著她的眼睛過了半晌,才低聲說:“岳梓童,我警告你,你最好把我的話牢牢記在心里。我是不會為了任何人,任何原因,就放棄夜神的。因為我很清楚,她現在已經不能沒有我了。如果你敢耍陰謀來算計她,到時候別怪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假如他不這樣鄭重其事的警告,哪怕是他打罵岳梓童呢,她都不會在意。
更不會,雙眸之中攸地浮上水霧。
“好,好。姓李的,我記住你給我的警告了。”
岳梓童抬手擦了下眼睛,銀牙緊咬:“我會牢記一輩子,直到死。到死,我都不會忘記,你能為了別人,來傷害我。”
再次擦了下眼睛,岳梓童忽然笑了:“姓李的,現在我就奉勸你,最好是趁著我沒回家時,趕緊把我殺了——隨便你怎么樣都行。要不然的話,等你的夜神姐姐離開你,你再想找我算賬。呵呵,堂堂的岳家家主,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見得了。”
看著她銀牙緊咬著笑得樣子,李南方也意識到他剛才那番話,說的有些重了點。
無論怎么樣,她的出發點,都是想成為她獨一無二的妻子。
而且倆人的關系,也不僅僅是普通的戀人關系。
他們有著共同的秘密。
也許,上天會注定,他們能來到這個世界上,就是為了能白頭偕老。
李南方重新啟動了車子,輕聲說:“對不起。”
“我稀罕么?”
岳梓童甜甜地笑著:“不對,應該是我可當不起李大爺您的道歉。我岳梓童在別人眼里,可能是高高在上的總裁,家主。但在李大爺您這兒,卻是個不顧廉恥,也想貼上您的狗屁膏藥罷了。”
“唉。”
李南方嘆了口氣,說:“岳梓童,其實我們都明白,因為那些狗屁的秘密,我們兩個這輩子都不能分開——”
岳梓童抬手:“打住。請允許我更正一下。您能離開我,是我不能離開您。
您這樣風流倜儻,絕才傲世,是每一個女人心儀的主宰。
我岳梓童能夠認識您,僥幸被您臨幸過兩次,除了有大姐的關系之外,那就是我上輩子敲爛了十七八個大木魚,才修來的福分啊。
至于您所說的那些狗屁秘密,充其量只是巧合罷了。
所以啊,我該知足,該對您感恩戴德,就該給您當一輩子的小三,不,是給您當牛做馬,任您騎來,任您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