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姑娘,他要是言而無信,怎么辦?”青鸞皺眉。
那可是青梧拼死送回來的東西,就這般輕易還人,值嗎?
“涼拌。”林九宜搖頭:
“對方身手在你之上,他若出手,沒任何勝算。
他若言而無信……無妨。我從不是個會吃虧的人。”林九宜挑眉:
“我把玉佩畫下來,讓人做上百十個,到處散發,你覺得誰更頭疼?”
青鸞,“……”
她忘了大姑娘的劣根性。
不過……
青鸞皺眉,“大姑娘,你怎么確定他會知道那案子?還有證據和證人?”
“你不懂青梧。”林九宜搖頭,“青梧在查這個案子,他拼死把這玉佩送回來,就說明這個案子與玉佩的主人有關。”
青梧從不會做無用功。
所以,跟那帶面具的男人要證據和證人,不會有錯。
青鸞愣了下,不得不承認大小姐說得對。
林九宜把帷幔給拿下來,露出她那張清麗的臉:
“這里不安全了,帶著青梧轉移到別的地方。
青梧在,不怕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。”
等青鸞帶著青梧轉移后,林九宜這才帶著芍藥從后門離開,左彎右拐后,匯入前面的人流,直奔云來茶樓。
等她坐下來喝茶時,手中多了一個厚厚的信封。
而信里的內容……
林九宜眼角勾起一抹諷刺。
真是打了一盤好算盤。
林九宜拿出一個火折子,把信給燒了,然后灰放入了茶杯里。
看著金黃色的茶湯上飄蕩的灰燼,林九宜一手撐著左下巴:
“芍藥啊,你家大姑娘最近是不是太善良了?”
“是!”芍藥猛地點頭:
“大姑娘,他們都騎在你頭上撒尿了,你都沒發飆,這還是我認識的大姑娘嗎?”
她家大姑娘,就應該一巴掌抽過去,然后盛氣凌人地說‘我讓你說話嗎?’
就跟昨日大姑娘打了那惺惺作態的女人一巴掌一樣,多解氣啊。
林九宜笑,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:
“我,現在是京城貴女,能動嘴的不動手,懂嗎?”
當她還在江湖混呀。
身份不同,所做之事的態度以及方式自然也不同。
林九宜站了起來,“走,回去了。
你家姑娘我今天心情不太美,我想讓他們全家都難過。”
“大姑娘,你要搞事嗎?”芍藥雙眼亮晶晶。
“你說呢!”
林九宜伸手敲了下她的頭,“回去了!”
要玩,就玩大的。
林九宜雙眼亮晶晶。
不過……
看著自己裙擺處那黝黑的兩個黑掌印,林九宜皺眉。
這算不算樂極生悲。
一出門,一個人影就朝自己撲來。
她已躲得很快,但還是在裙擺處留下了兩個黑手印。
林九宜搖頭,扭頭看向坐在地上,拍著手叫‘好看’的男子。
在看清對方的臉后,林九宜一愣,他是……
“大姑娘!”芍藥緊張的看著林九宜:
“你裙子臟了。”
說著,雙眼圓瞪著地上的男子,剛想發飆……
“臟了,洗干凈就行。”林九宜朝芍藥搖了搖頭。
然后往后退了幾步,讓芍藥把人扶起來時,恭敬地朝對方行禮:
“見過燕王殿下。”
而扶著人的芍藥,猛松開了手。
燕王,皇上的十八皇叔徐長庚,現在唯一留在京城的親王,但卻也是唯一的傻子親王。
傳聞,燕王殿下在九歲時高熱,燒壞了腦子。那一夜,鮮血流滿了整個庭院。所有照顧燕王的人,全被砍了頭。
而燕王病愈后,就出了宮,住在了燕王府。
因為他的智商比三歲孩童的都不如,在京城不是被嘲笑就是被欺負。
如今的燕王二十有三,還沒娶親,沒人愿意把自己好好的閨女,嫁給一個傻子。
而沒人管的燕王,天天在京城亂逛,做啥事,成了京城百姓眼中的笑話。
“好看!”
徐長庚傻笑,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林九宜:
“大姑娘,漂亮,還要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