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修建堤壩一事,是由她爹林文庭所提出。
先帝同意后,便委派她爹籌辦此事。
接到任命后,她爹開始為籌建而四處奔走。
她爹為河西付出諸多,誰都以為會是由他主持修建時,先帝卻一道圣旨下來,把她爹召回了京城。
而河西堤壩的修建,也轉交到了先帝派來的人。
誰都替她爹惋惜。
畢竟她爹錯過了一次名垂青史的機會。
她爹一聲不吭,悉數交接給先帝派來的人,從這些事中抽身而出。
而回京后,她爹被升為太傅。
如今河堤決堤,他爹卻被牽扯了進去。
再加上皇帝一直想找他爹的錯處,所以她爹就被革職在家,待查明真相后再說。
林九宜抬起頭來,“證人呢?安置好了沒有?”
青鸞點了點頭,“大姑娘請放心,證人我們安置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。”
林九宜點了點頭,“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,到時候等我的通知。”
等青鸞走了之后,林九宜打開手里的布包,仔細地翻看著里面的內容。
越看這臉越沉得可怕!
以次充好不說,而且報的還是天價。
就連她這個外行人,一眼都能看出有問題,想想這河堤能有多堅固。
沒在修建好第一年就決堤,絕對是老天爺賞飯吃。
這些貪官,該死!
林九宜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證據給包好,然后徑直的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。
在出來時,已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。
此時的林九宜已經冷靜下來。
事發之后,當年涉事的官員一一被殺,可見背后之人的手段只手通天。
所以想揪出這背后之人,怕是很難。
而她現在手中的這些資料以及經手人,可以證明他爹沒有參與當年的修建,對這些也根本不知情。
可想順著這些,找到幕后之人,難。
還有,現在也不是還他的清白的時候,還得等一等。
只能委屈她爹,再忍幾天。
林九宜在院子里走來走去,腦子里一直在思考著事情。
就在此時,芍藥沖了進來。
“大姑娘,沈家那些不要臉不要皮的人又來了。”
芍藥的俏臉緊繃著,眼底全都是厭惡。
林九宜抬頭,“有什么好生氣的,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會來嗎?
走,跟我出去會他們!”
“大姑娘,夫人說了讓你不要出去,她去處理。”芍藥緊繃著臉:
“是沈老夫人來了,她就是個不要臉的老東西,一到門口就在那里哭了起來,沒說你虐待她,但卻句句都是在說你虐待她。”
芍藥臉有些扭曲。
當時若不是夫人拉著自己,她早就沖出去跟那不要臉的老東西好好說說,她們大姑娘怎么虐待她了?
林九宜一點都不意外。
沈老夫人是個怎樣的人,她自然清楚。
林九宜搖了搖頭:
“她沒見到我是不會死心的,我出去見見她吧。”
沈老夫人慣撒潑打滾,她娘最煩這種人,就怕沒說話,她娘先一個耳光甩過去。
有理變沒理。
而此時林家大門外,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。
這兩日,京城里全都是沈林兩家的熱鬧。
“這沈林兩家人怎么說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,你們說怎么就搞成這個樣子?”
“誰知道呢?反正我昨天聽說了,這沈家呀,超級不要臉,動兒媳婦的嫁妝不說,還拿人家的嫁妝來給她丈夫娶平妻,這不是惡心人嗎?”
“哪里惡心人了,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?就是這林家女太大驚小怪。還有,她都是沈家的人了,拿她的嫁妝來用一下又怎么了?都是一家人,怎么能這般計較?”
“就是,我也聽說是林家女在作,目的是逼沈將軍放棄娶平妻,而沈將軍要娶的女子,是他的救命恩人,她這不是在逼沈將軍做個忘恩負義之徒嗎。”
“夫妻一體,用她的嫁妝,是看得起她!”
“你說的是什么屁話?自古以來,女子的嫁妝都是個人私產,不經其同意,私自挪用是為偷。還有誰家娶小妾,會拿主母的嫁妝來置辦的?說出去也不怕丟人!”
……
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,想到自己來時的安排,沈老夫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。
林家,不是只有你們才會玩弄輿論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