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扶上馬車后,芍藥立即動手檢查對方的傷勢。
很快她抬起了頭,神色凝重地朝一旁的林九宜看去:
“大姑娘,這人傷得很重,得盡快送他去找白神醫才行,不然怕是命不保。”
林九宜點頭,“嗯,去找白鳩!”
她話一落,旁邊就傳來了凄慘的尖叫聲。
很快,福伯帶著一股血腥味,大步走了回來。
“福伯,上車,去安和苑,要快!”
他一回來,林九宜立即開口吩咐。
福伯點頭,跳上馬車抓起韁繩,給馬車掉頭后,立即快速朝京城趕去。
而在馬車掉頭時,林九宜看了一眼一旁躺在地上哀嚎的幾人。
嗯,福伯是懂分寸的。
沒要對方的命,只要了對方一條腿而已。
這教訓,可以。
而此時安和苑外。
沈冽正努力敲著安和苑的大門。
大門被他拍打得啪啪作響,聲音也格外的刺耳難聽。
似是被他的執著所感動,大門終于開了。
沈冽一臉激動上前:
“煩請幫忙通傳,我想請白神醫到我沈家給我祖母看病。
我祖母病得很重,其他大夫束手無策,懇請白神醫出手相救!”
“沈家?”白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:
“將軍府,寵妾滅妻的那個沈家?”
沈冽有些難堪,但還是點了點頭,“是將軍府的沈家,但沒寵妾滅妻,這一切都是誤會。
平妻不是妾,我本打算是一視同仁的。”
沈冽強忍著怒氣解釋。
現在人人都把他當成是寵妾滅妻的忘恩負義之徒,可惡!
好一個平妻不是妾,忽悠誰呢!
“等下!”白貴眼里帶著一抹嘲弄,轉身便朝大門內走去。
再出來時,他手中多了一個牌子。
他把牌子往旁邊墻上一靠,“自己看。”
說完轉身就要回去。
沈冽看向牌子,臉色瞬間大變。
姓沈的與畜生不得入內!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沈冽抬頭看向已走到大門處的白貴!
該死的,他這是在侮辱自己!
而此時圍觀的百姓也議論開了。
“白神醫真是真性情,把不喜歡表現得這么明顯。”
“嘖嘖,招了白神醫的厭,這沈家以后怕是請不動神醫谷的人了!”
“會不會小題大做?畢竟人命關天,白神醫不會看著對方沒命的吧。”
“那你就錯了,醫者父母心在白神醫這里沒有。他不想醫治的人,你就算是捧著萬兩黃金過來,他也不會出手。”
……
白貴面露鄙視,“居然問我這是什么意思?
這牌子寫得這么直白居然都看不懂,我懷疑你這將軍是怎么當上的。
不會是冒領軍功得來的吧?嘖嘖,我覺得真有這個可能!”
“胡說八道,小心我告你誹謗!”沈冽黑了臉,有些氣急敗壞!
一個小小的安和苑,居然也敢給自己擺架子!
白貴收起了臉上的吊兒郎當,冷笑:
“姓沈的與狗不得入內,是白神醫定的規矩。
因為白神醫討厭姓沈的,而且不喜歡狗,所以禁止入內,明白了沒?”
哎,他就說過白神醫了。
寫姓沈的就可以,干嘛要加個狗上去,把姓沈的和狗并列在一起,那是對狗狗的侮辱。
狗狗那么可愛,不是嗎?
可惜,白神醫被惡犬咬過,從此之后就不喜歡狗!
“你進去告訴白神醫,我沈冽從三……”沈冽停頓了下,神色冷峻:
“朝廷從四品官,請他到我府上給我祖母看病。”
這一次,沈冽語氣變得強硬起來。
“好嚇人喲,從四品的大官!”白貴一臉的陰陽怪氣,最后冷著臉:
“走吧,沒用的,白神醫是不會出手救你祖母的!”
“為什么!”沈冽臉很黑。
該死的!
不過是個大夫而已,居然敢給自己臉色看。
自己再三上門請,他連面都不露!
他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。
“為什么?”白貴冷笑:
“自然是因為你沈家人都是一群白眼狼,他怕被畜生咬,懂了嗎?走吧!”
說完,白貴轉身就朝大門內走去。
哼!
就沈家這些白眼狼,不配白神醫出手。
沈冽臉扭曲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