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剛才他分明就是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,根本就忘了之前答應過自己什么。
燕王有些懵。
大姑娘剛才這眼神是鄙視?
不過……
他有些迫不及待,“大姑娘我跟你說,我剛才那么做是有原因的,沈放有問題。”
見她雙眼狐疑地看著自己,燕王也不買關子了,直接問道:
“大姑娘,你可還記得在金山寺的沈放性格?”
林九宜皺了下眉頭,“性格張狂肆意,目中無人,情緒易爆易怒,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似的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燕王贊同地點了點頭:
“但我跟你說剛才我所見的沈放,跟在金山寺所見的沈放的性格完全不一樣。
剛才的沈放溫文爾雅,風度翩翩,進退有度,最重要的是他的情緒很穩定,不管我剛才怎么激怒他,他似乎都不會生氣。”
說到這里,他停頓了下,嘴角輕輕地翹了起來:
“這完全兩個性格的人,難道你就不好奇?”
“所以你剛才是在試探沈放?”林九宜看向他,搖頭,“這般赤裸裸的試探,你就不怕他們懷疑你裝傻?”
燕王笑,“在他們的眼中,我可是個傻子。
越幼稚的事,他們才會越不懷疑。”
林九宜搖頭,沒接他這話。
而是在思考,為什么同一個人性格會有這么大的出入。
按照王爺的形容,這分明就是兩個性格,一個張揚肆意,一個沉靜內斂。
在一個人身上應該不可能出現這兩種極端的性格才是。
她抬頭看向燕王,“你懷疑他們不是同一個人?”
燕王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,“大姑娘猜對了,我的確有這個懷疑。
你剛才若是沒來,我就追上去試試他是不是別人假扮的了。”
只可惜后面又發生了一些事,他只能放棄這試探。
林九宜搖頭,“要說假扮的話,我更覺得金山寺的沈放像是假的。
能考上狀元的人,不說別的就說脾氣,絕對沉得住氣。
只可惜我剛才來晚了,沒能親自會會真假。”
林九宜臉上帶著遺憾。
她還想著手刃敵人呢,手刃敵人之前,自然要確認她的敵人是哪個。
但不管是哪個伏擊了他們,總之這兩人必定有聯系。
自己恐怕都不會放過他們。
“這有什么難的?”燕王嘴角翹了起來:
“大姑娘我剛才無理取鬧,你是不是該帶我上門道歉?”
林九宜雙眼快速地閃過一抹精光:
“你說對了,我的確該走一趟。”
……
沈府。
沈放回來后,連續沖洗了三遍身體,才感覺自己身上那股難聞的餿臭味沒有了。
但在擦拭頭發時,他臉沉得可怕。
他總感覺燕王的舉動有些奇怪。
似是瘋瘋癲癲,又似是故意找茬。
但沒等他想出個結果,沈寒來了。
他走路時,手是撐著腰走的,而且走得極慢。
“你來做什么?”沈放直接忽略闖進自己鼻翼的血腥味,直接放下梳子。